猶豫一會,楚牧又步入了吊球陣中,結果沒有意外,很快,楚牧又狼狽的退了出來。
楚牧抿了抿嘴唇,思索片刻,又提著木刀步入其中。
麵對不規則活動的目標,較之憑空揮刀,以及劈砍死物,無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也正如楚牧所想,他現如今根本不能很好的將已至初窺門徑的刀法,化為自身的力量。
在這吊球陣中手忙腳亂的模樣,無疑就清晰證明了這一點。
一遍又一遍的嘗試下,吊球陣中笨拙的身影,亦是慢慢進步起來。
毫無疑問,最重要的,還是心態。
不能慌,也不能熱血上頭。
一慌,一熱血上頭,那就是手忙腳亂,十成本領連一成都發揮不出來。
放平心態後,已至初窺門徑的刀法,亦是在楚牧手中慢慢發揮出本該有的威能。
一刀揮出,對勁力的控製,就足以讓楚牧把控住被擊中的吊球晃動弧度。
剩下的,就是反應了。
如何最有效的躲避,如何更快,更簡潔的揮刀,更好的控製力度,從而達成讓整個吊球陣隨他而動,而不是被迫的跟隨著吊球陣而動。
隻不過就目前而言,對楚牧來說,顯然還很難。
但前進的方向已經知道,剩下的,無非就是練習而已。
一遍不行,那就兩遍,兩遍不行,那就三遍。
一天不行,那就兩天,兩天不行,那就三天……
自來到這個世界,身懷著專注才能變強的金手指,楚牧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身處在吊球陣中,在楚牧的視野之中,每一個晃動的吊球,儼然就是朝自己殺氣騰騰衝來的匪徒,被擊中,也就意味著,他受了一次傷!
儘管楚牧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遇到這般場景。
但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眼下的世道,不知何時會爆發的局勢,他這苦練的本領,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時間,亦是在這般習練之下一點一點的流逝,本就黃昏日落的天穹,亦是慢慢的化為了昏暗。
沉悶的碰撞聲不絕於耳,吊球陣中挪動揮刀的身影,亦似不知疲倦。
月色當空,冬日的汗水揮灑,手忙腳亂的笨拙身影,也慢慢變得有條不紊,儘管常有出錯被擊中,但進步,亦是肉眼可見。
“嗬……”
不知何時,楚牧才喘著粗氣從吊球陣中走出,雖精疲力儘,但臉色卻也難掩興奮。
心懷利刃,殺心自起。
這句話,楚牧現在算是真的明白了其中含義。
或許是在吊球陣中將自己代入被圍攻場景的原因,他現在,莫名的很想和人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
想要看看,他這苦練的本領,是不是真的能防身,能……殺人!
這一刻,楚牧又忍不住想起了他那有著真功夫的隊正。
下意識的代入進去,不過片刻,楚牧便搖了搖頭。
彆的不說,光是身體素質的差距,就足以輕易碾壓他。
那一拳的力道,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