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這種,顯然也隻是特例。
畢竟,也不說每個地方都有礦要開采。
而且,最重要的是,民以食為天。
縱觀前世幾千年,天下大亂,基本上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讓百姓活不下去了,才有了亂的基礎。
而在這個時代,這個問題,楚牧估摸著,應該比較難出現。
畢竟,糧食太廉價了。
就在前幾天,楚牧才知道,這個時代的稻穀,竟是耐旱作物,隨便找塊地種下,照料一下都能成活。
最重要的是,產量竟然一點也不低,平均下來,畝產竟高達三十石,也就是前世的三千斤!
而且不僅僅是稻穀,其他作物也是如此,好養活,產量也都高得嚇人。
糧食如此的高產,帶來的,自然就是廉價至極的糧食。
縱使再怎麼剝削壓榨,如此之廉價且高產的糧食,吃飽應該是不難的。
在這種時代,不到真正活不下去的地步,又有幾個會冒著殺頭的風險去造反?
如此之下,這天下又怎麼會不太平。
也正是知道了這一點,楚牧對自身武藝也是愈來愈上心。
甚至,隱隱之間,他習武的目的,已然從防身轉變到了謀身!
亂,可怕,但也何嘗不是機遇。
畢竟,這天下安定,大勢不可逆。
縱使這清河縣出了亂子,也隻會是短暫之亂,在天下安定的大勢麵前,很快就會重新恢複平靜。
那南山野誌之中所記載的三次民亂,儼然也清楚說明了這一點。
最嚴重的一次,也不過是席卷這南山鎮,但不過月餘時間,便被雷霆鎮壓。
他習好一身武藝,穿著這一身巡檢皮,真亂起來,說不得還是一場機緣……
楚牧眸光閃爍,隱隱之間,儼然莫名的又有些興奮。
似乎……從昨天吊球陣中代入一番後,他的心態,便徹底變了。
他甚至有些向往?
楚牧抿了抿嘴唇,默默將心底的莫名興奮壓下,亦是緩緩起身,踱動步子在這周邊轉悠起來。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
經曆三次民亂,這清河縣,顯得已經漲了三次智了。
落在這為源頭的礦場,那就是方方麵麵的嚴苛。
每一隊巡檢,是負責一處區域,然後再細分到人。
落到徭役頭上,也同樣也是如此。
每一個徭役,都是細分到每處區域,每一個巡檢。
就好比楚牧所執守的這一處,他負責的有六名徭役。
這幾名徭役的工作也很簡單,搬運礦材而已。
礦場開采出的礦材,一個區域一個區域的運送,他所負責的這一塊,隻是其中的一環而已。
如此管理,雖說會讓礦場整體的工作效率降低,但顯然,對徭役的管理,無疑是極其有效的。
且,楚牧可是知道的,在礦場飯堂旁的營房,可是時刻都有近百名巡檢全副武裝的待命。
其目的為何,顯然也很是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