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之後,那一具猙獰的乾屍,亦是清晰可見。
“吼……”
乾屍嘶吼,黑洞洞的眼眶明明沒有眼珠,但這一刻,楚牧卻莫名有種感覺,這乾屍……盯上自己了!
楚牧微怔,那麼多人,還隔著一堵牆,為什麼會盯上自己?
“刀給我,你快跑!”
楚牧拔出徐遠腰間的佩刀,急促道。
徐遠急了:“牧哥,你也走啊!”
“你先走!”
“快去叫人!”
楚牧神色凝重,聲音明顯沉重了幾分。
他自然想跑,但他還是有些眼力的,就以剛才乾屍出現表現出的速度還有勁力來看,若真的盯上了自己,單純的跑,隻會是找死!
“吼!”
隻聽到嘶吼一聲,那院牆缺口處的乾屍,在這轉瞬之間,竟已不見蹤跡!
眼角餘光之下,那飛速襲來的恐怖麵孔,已是飛速逼近!
楚牧瞳孔微縮,緊了緊手中刀柄,熟悉的觸感力道湧上心頭。
下一秒,楚牧猛的衝出,全力爆發之下,身影似乎都留下了幾道殘影!
刀鋒高舉,一道刀光閃爍,與那衝來的乾屍交錯而過!
如此力道,以刀鋒之銳利,換做常人血肉之軀,必然是在交錯而過的瞬間,便已被劈成兩截。
而眼下這一刀,楚牧卻是再一次感受到了刀劈鐵石之感。
交錯而過,不過普通粗鐵鑄造的巡檢佩刀,幾乎是應聲而斷。
楚牧手握半截斷刀,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
這個世界,真的不講道理!
他習武,苦苦折騰了幾個月,也不過比正常人強上些許而已。
而眼前這乾屍,生前之時,楚牧都懶得多看一眼,一個五毒俱全的小二代而已。
可這一死,不到一天時間,便是刀槍不入,力能扛鼎!
那少年也是如此,初次交鋒,他一個二把刀都能接下幾招,短短個把月,便已徹底非人!
來不及多想,呼嘯而來的乾枯手爪已是近在眼前,楚牧極速後退,乾屍速度卻是更快,貼身上前,另外一隻乾枯爪子也揮了過來。
看似乾枯的爪子,卻比刀鋒還要銳利,楚牧隻來得及稍稍偏轉身子,乾枯之爪,便已落下!
足以抵擋刀鋒的巡檢衣甲,恍若紙殼一般脆弱,撕拉一聲,便是一道數寸長的口子。
唯一的慶幸,便是楚牧下意識的偏轉身子,避免了再一次開膛破肚的下場。
“滾開!”
楚牧青筋暴起,棄刀為拳,幾乎用儘全身氣力,氣血迸發,狠狠的一拳轟在近在咫尺的乾屍腦袋上。
沉悶一聲響,拳頭好似轟在鐵板之上,乾屍偏了偏腦袋,似乎都沒感受到楚牧這一拳,那乾枯的爪子,便再次朝楚牧揮來。
退!
暴退數米,楚牧猛的一躍而起,踏在上房的梯子上,便儘直躍上了房頂,一腳踢出,那上房的梯子便倒向了嘶吼的乾屍。
沉重的木梯,同樣沒對乾屍造成絲毫傷害,幾爪子便將木梯拆得稀爛,沒有眼珠的漆黑眼眶,似再次看向楚牧。
緊接著,幾乎讓楚牧目瞪欲裂的一幕,亦是浮現在楚牧眼前。
隻見渾身明顯透著僵硬的乾屍,竟隻是微微屈膝,便一躍而起!
其高度,已然徹底超出了屋脊的高度。
夜空之下,躍起的乾屍,儼然再次朝楚牧飛速而去。
那乾枯的利爪,再一次的,清楚映入楚牧眼眸,愈來愈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