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有齒痕,還穿這條裙子肯定沒法見人。
佟玥隻好回藍灣彆墅換了件平領淺藍帶袖連衣裙,又找了條同色絲巾係上才放心。
九黎城酒店。
薑黎在這等了她一個小時了,不是什麼情人,是好閨蜜,死黨。
佟玥把愛馬仕鱷魚皮包隨手往旁邊椅子一丟,剛坐下,就見薑黎就盯著她脖子看。
“乾嘛?”她淡定地喝了口紅酒。
薑黎一臉壞笑,指著她脖子上的絲巾,“什麼情況?哪個啃的?”
她什麼時候戴過絲巾?簡直是欲蓋彌彰。
佟玥不自然地摸了摸,“狗咬的。”
“小奶狗?還是大狼狗?”
“瘋狗。”
薑黎愣了下,轉瞬,“沈奕?”
一拍腦袋,“怎麼他還沒完了?還想叫你整天圍著他轉,生孩子啊?”
“嗯。”佟玥含糊了聲。
這時一穿著白衛衣灰褲運動鞋,微分碎蓋青澀男生走了過來。
“薑姐。”他怯生生叫了聲。
薑黎一笑,親昵地拉著他坐到身旁。
佟玥側目看到,桌子下麵薑黎正摩挲著男生的手。
她貼著男生耳朵耳語了什麼,男生麵頰微紅,起身躬身後走了。
不怪沈奕叫佟玥回去做家庭主婦,上流社會就是這樣。
臟、亂、臭。
這群人好日子過慣了,過的太順了,就容易浮躁,總想找點刺激。
迷亂的arty,惡心的酒會,還有些說了也發不出來的“小遊戲”
薑黎算好的,作為a市的富婆,前年剛接手家族公司,丈夫是聯姻,二人無性無情,各玩各的。
豪門婚姻,真心是最不要緊的。
這種情況在圈內不是什麼稀奇事,佟玥也懂規矩,從不會問帶來的小情是誰。
功成名就的富婆都是家裡一個,外麵一個。
她們主心骨在搞錢上,男人,隻是點綴。
“不錯吧?”薑黎舉杯挑眉,“男大學生,最近剛尋摸的。”
佟玥舉杯對飲,由衷讚歎,“確實不錯。”
“給你也弄個?”
“算了。”佟玥暫時還不想加入富婆大軍,有一個就夠夠的了。
“我可是賢妻良母,這個是要正經結婚的。”
“啊~”薑黎有些意外,“那顧林適合嗎?他們家那小公司,還是靠你家分的業務支撐。”
“合適,很合適啊。”佟玥想起顧林那張單純的臉,尤為滿意,“是個適合結婚的好男人。”
適合結婚不適合談戀愛,適合談戀愛的不一定適合結婚。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談戀愛七八年,最後男朋友和一個剛相親認識的人成親。
原因就在這。
喜歡和愛是兩碼事,結婚和戀愛也是兩碼事,聰明人不隻談感情,還要權衡利弊。
佟玥是個極度理智的人,不會為了沈奕放棄事業,也不會因為愛而結婚,合適才是最好的。
她不適合沈奕,沈奕也不適合她。
薑黎日理萬機,這次喊她是為了西郊那塊地,準備開發度假區,但盤子太大吃不下,喊她入股。
佟玥閒錢多,怎麼想都不虧,就應了,兩人聊著項目興極喝的就有點多。
喝完兩人醉醺醺的,男大學生來接薑黎,體貼至微,拿著紙巾不停給她擦汗扇風。
佟玥迷迷糊糊打開手機喊代駕。
“佟姐”一清脆的男聲響起。
她側頭看去是個水靈靈的男生,衛衣衛褲運動鞋,眼神清澈,陽光帥氣,看起來二十出頭。
“我,我是薑姐介紹的。”他聲音有些膽怯,一聽就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