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家都放開了玩!知道今天是為了慶祝什麼嗎?”
蕭紅踩在桌子上,扯著嗓子大吼。
底下的人說了些什麼,薑黎聽不清,隻能聽到炸耳的音樂聲。
周圍的男人們已經喝的歪七扭八,見到女人就往上撲,甚至角落無人在意的沙發上,已經有男女纏作一團開始大戰。
薑黎時刻保持著警惕,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甚至連杯子裡的飲料都不喝一口。
見狀,蕭紅有些不滿。
她一屁股坐在薑黎身邊,強行把一杯混了好幾種類型的酒灌進薑黎的嘴巴。
酒液入口辛辣,順著薑黎的喉嚨一路向下,幾乎燒進胃裡。
“怎麼,是看不起你紅姐?”
蕭紅大吼,手卷成喇叭狀貼在薑黎耳邊勸酒“敞開了喝!今晚你是主角!你看大家玩的多開心啊!”
順著蕭紅手指的方向,薑黎隻覺得惡心。
混著汗液和體液味道的空氣難以入鼻,閃爍的燈球十分刺眼,周圍是震耳欲聾的音樂,可疑的味道充斥著薑黎的鼻腔,她幾乎快吐出來了。
“來!玩玩這個,會讓你變得很快樂哦。”
身邊的蕭紅不知道從哪裡摸出兩個針筒,尖銳的針頭在昏暗中閃著光亮,針筒中晃動著不知名的液體。
身子本能的開始戰栗,薑黎對毒品的抗拒幾乎是刻進骨子裡。
在這種環境下,她根本不需要細想就知道針筒裡裝的是什麼。
眼看著蕭紅的手向薑黎的胳膊抓來,薑黎猛地起身,滿臉驚恐“做什麼?我不想試!”
沙發上的蕭紅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也不顧薑黎的掙紮,直接鉗製住她,手中推了推針管,森森然道“這可由不得你,薑黎,放鬆,你會感謝我的。”
尖銳針頭越來越近,薑黎驚恐極了。
她當然知道染上這東西,今後的一輩子就毀了,更彆提逃出生天。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薑黎大吼一聲直接咬上蕭紅的手臂,疼的後者一陣尖叫,手中的針筒也掉了。
趁著蕭紅吃痛,薑黎猛地推開眼前的人,抬腳直接踩碎針筒以絕後患。
她渾身戰栗,剛才喝下去的酒開始隱隱上頭,但醉意隻是萌芽,薑黎甩甩頭便恢複了清明。
“媽的,躲什麼!你知道這東西有多貴嗎?好心帶你上天堂,你居然敢躲?”
針筒被踩碎,蕭紅目眥欲裂,也顧不上被咬的疼痛了,蹭的一聲站起來就要打。
周圍的人群湧動著,地板上和桌子上已然躺滿了醉過去的人。
甚至幾個癮君子已經按捺不住,三五圍成一團開始吸食笑氣,地上的針頭還染著血跡,病毒肆意在空氣中蔓延繁殖。
逃!快逃!
薑黎腦海中隻剩下這幾個字,她不顧一切地推開蕭紅,轉身就要奪門而出。
然而蕭紅早有防備,她一把扯住薑黎的長發,語氣森然“往哪兒走?銷哥還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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