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數幾年的的園區生活,讓宋霆下手已經沒了分寸。
這一棍,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堅硬的鐵棍敲在阿銷迎麵骨上,疼的他再也顧不得形象,抱著小腿就吱哇亂叫起來。
骨骼碎裂的聲音令薑黎一陣牙酸,她緩慢轉動頭顱,瞅了一眼在地上滾作一團的阿銷。
阿銷也已經全然沒了意識,隻顧著抱著腿大呼小叫,一張臉扭曲得不成人樣。
“宋霆!你不得好死!”
地上人嘴裡不知道叫罵著什麼,但對於宋霆來說已經成了背景音。
他丟下鐵棍冷哼一聲,認定阿銷已經沒了反抗的能力。
上前,宋霆拈起手術刀,不過幾秒間便割斷了薑黎手腳上的束縛帶。
直到此時,薑黎才逐漸緩過神來,她冰涼的手腳好一陣子沒有知覺,甚至得靠著宋霆把她抱下手術台。
“幸、幸好有你
劫後餘生讓薑黎覺得活著十分幸福。
這句話發自內心,並不是恭維宋霆。
在這一刻,薑黎終於感覺到了安全感三個字的具象化。
扶著牆壁跟在宋霆身後,她臉上早已經爬滿淚水。
即便是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好像隻要宋霆在身邊就什麼都不用擔心。
盯著眼前步履匆匆的背影,她不由得鼻頭一酸。
薑黎垂下頭,儘量不去看宋霆的背影。
怎麼回事?難道我有斯德哥爾摩嗎
牽起嘴角露出自嘲的笑,薑黎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剛才她那可笑的心思。
無論如何,薑黎都要逃離這個地方,儘管逃出地獄後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宋霆。
又一次洗腦大會。
葉濤照例在廣播召集了所有頭目,命令他們帶著手底下的豬仔們到廣場上來。
和之前不同,薑黎這次作為網絡組的組長,和宋霆站在了同一片位置。
薑黎站在宋霆身邊,看著麵前走過一群又一群被頭目們押著的豬仔們,心中隻覺得可悲。
人群中有男有女,甚至還有麵孔比較年輕的剛成年大學生,也有滿臉疲態的中年人。
但所有人此時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傷痕累累。
進入園區,首先要經過的第一道關卡便是毒打一頓,沒有任何理由的毒打。
薑黎打了個哆嗦,甚至不敢去看一些人身上的傷口。
深可見骨、血肉模糊。
“把那批不聽話的豬仔帶上來!”
今天,葉濤仿佛不再沉迷於激情演講,反倒是轉換了重心。
薑黎有所聽聞,上周園區裡新送來一批人質,想必葉濤說的就是這群人裡,想要逃走的那部分。
說話間,幾個頭目手中拿著棍棒,像是趕豬一樣把一群渾身**的男女給趕到了中央。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清了這群不聽話的人的下場。
他們不知道被關在小黑屋了多久,身上臟兮兮的,混著泥汙和鮮血,甚至部分血跡已經乾涸成痂,黑褐色一片粘在身上。
和剛被騙進來那時候的囂張不忿不同,此時所有人的臉上都隻有一種表情——驚恐。
薑黎知道這種折磨方式。
先把人毒打一頓,之後扒光衣服,該丟水牢的丟水牢,該電擊的電擊。
隨後把衣服扒光,從心理上徹底擊潰他們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