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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靖澤緊緊拽著藥瓶,並沒有退出房間。
然而,看到白今夏的樣子,仿佛受驚的小白兔,心中的憤怒漸漸隱藏了起來。
見到藥瓶之後。
顧靖澤終於懂了!
為什麼自己的妻子不認識自己?
因為那個藥,不是普通的藥。
竟然是,麻痹神經和失憶的藥。
paraysis(麻痹神經)。
anesia(失憶)。
整個瓶子全是英文,顧靖澤在密密麻麻的介紹中,看到了這兩個單詞,對於這兩個詞,他太敏感了。
因為戰場上很多時候,對待間諜和俘虜的時候,經常用到。
隻不過他們用的是注射的,劑量更大,效果更強烈,往往能讓人瞬間失去記憶,而且五年內恢複記憶的概率幾乎沒有,嚴重一點的甚至會當場死亡。
好狠的心!
到底是誰?
而且這種藥品幾乎都是保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擺在自己麵前的又一道難題,自己必須查清楚。
顧靖澤把藥瓶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對不起,今夏!”
他內心沉重無比,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冒失。
現在的妻子,顯然已經失憶了!
今夏已經不記得自己,所以才會對自己有這麼強烈的抵觸。
看著眼前這個嬌弱的女子,顧靖澤的心就像被車輪反複輾軋,肝膽俱裂,說不出的痛。
自己離開的六年,妻子到底經曆了多少慘絕人寰的事情。
細細想來,每一件事情都跟杜鵑啼血一樣讓人傷痛。
“今夏!我是靖澤,你真的忘記了嗎?”顧靖澤嘗試著再度接近她。
“你走啊,我不認識你!”接著又是一個枕頭飛了過來,同時飛過來的還有一塊銀白色的帶了鏈子的物件。
“咚!”
那東西,砸到了他的胸口,顧靖澤一把接住。
懷表!
他記得,那是今夏十八歲那年,自己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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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份,真正意義上拿得出手的禮物,這個懷表,他記得花了兩千塊錢,那是自己足足省了半年攢下來的零花錢買的。
感受著沉甸甸的懷表,注視著略微發黃的相片,思緒一下拉回到那一年。
“老板,我要這個懷表!”
“小夥子,你每個月都來看一次,有錢買?”老板看到顧靖澤都有點不厭煩了,每次過來都看一眼,買呢不買。
“我有!給!給我包的好看一點!”顧靖澤掏出一遝皺巴巴的錢,那是他省下來的零花錢。
“嘻嘻!今夏,你一定會喜歡的!”
那天晚上,顧靖澤拿著禮物在樓下等著白今夏。
“今夏,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給你準備了禮物!給!”
白今夏看到他真摯的表情,有些好奇,不過最終接受了,打開一看一塊心形懷表,小臉通紅,情竇初開的她自然明白什麼意思。
“有空,我們去拍大頭貼,你看哪裡有放照片的地方。”顧靖澤說完這句話後害羞的逃跑了。
大概跑出去十米後,突然聽到了白今夏的聲音,“周末我有空,一起去......”
顧靖澤忽的抬頭,“今夏,你還記得,是嗎,你肯定記得,這懷表是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送給你的。”
“十八歲生日?他送我的?”白今夏陷入了沉思。
“爸爸,你跟媽媽怎麼吵架了呢?老師說不能吵架,吵架影響感情。”小雅從外麵躡手躡腳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