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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我就先挑一個咯~嘿，這些錢幣長得還都不大一樣呢！我得好好選上一枚才行，就要這個啦，背麵有八卦圖案的，聽你之前提過，這叫山鬼背八卦錢，沒錯吧？”
婁曉娥拿著幾枚錢幣，翻看了一遍之後糾結的挑選出來其中一枚。
“正是如此。既然你相中了八卦圖，那我也選八卦好了，湊成一對兒，嘿嘿。”
許大茂喜笑顏開地拿起另一枚山鬼背八卦錢，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哎呀，你怎麼選和我一模一樣的山鬼花錢啊！”婁曉娥麵帶羞澀地輕聲說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驚訝和不解，同時還用手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錢幣，“你看看，這一枚背後有一條龍的難道不好看嗎？”
聽到這話，許大茂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撓了撓頭，乾笑兩聲解釋道：“哈哈，這個......這個山鬼背龍的錢可不是一般的貨色，它的價值極高呢！咱們還是留著賣錢比較劃算。”
“剛才那個攤主根本不懂行，這些山鬼花錢其實每一枚都有著不同的價值。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就數這條背後畫著一條龍的山鬼錢最值錢啦！要是碰到懂行的買家，估計能賣出個五六十塊錢呢。”
婁曉娥聽後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捂住嘴巴：“啊？竟然這麼貴啊！那還是留著賣錢吧。”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惋惜之情，但也明白了這枚山鬼花錢的珍貴之處。
許大茂和婁曉娥低聲私語地交流了好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兩枚山鬼八卦裝進衣服口袋裡收好，準備留作日後當作腰飾佩戴之用；至於剩下那些山鬼花錢，則被許大茂漫不經心地丟在草席攤位一角。
"大茂，不是說這些山鬼花錢很值錢麼，你咋這麼隨意就擱角落啦？"婁曉娥滿心疑惑地問道。
"嘿，小娥啊，你有所不知！有的客人呢，那雙眼睛總愛往攤位上不引人注目的邊邊角角瞟來瞟去。隻有連攤主都不在乎的玩意兒，他們才覺得有機可乘，能淘到寶貝，這可是好些擺攤兒的主常用手段嘞，俺不過是依葫蘆畫瓢罷了。"許大茂一臉狡黠地解釋道。
"噢~"婁曉娥恍然大悟般應了一句，心裡暗自感歎：跟大茂出門還真是長見識呐！每次都能讓她接觸到許多新鮮事物，都是以前不曾聽聞過的。
時間像沙漏中的細沙般悄然流逝，鬼市上的人流逐漸增多，但卻異常安靜，仿佛整個空間都被一種詭異的氛圍所籠罩。
人們手持燈籠，步伐緩慢而輕盈，隻有微弱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那些宛如鬼火搖曳的燈籠，與一道道漆黑如墨的身影相互交織，遠遠望去，恰似鬼影憧憧，令人毛骨悚然，不愧是名副其實的鬼市！
就在此時，許大茂的攤位前蹲下了兩三個身影，他們手提燈籠，仔細端詳著攤上的每一件物品。
其中有位身著中山裝、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對那座西漢綠陶俑大黃狗關注已久。他緊蹙雙眉，將燈籠移至另一個角度，繼續照亮陶俑狗的側身，接著埋頭觀察起來。
"張老師，我覺得這隻狗可能是贗品啊，應該出自民國時期的仿製之手。您瞧，它做得如此逼真，簡直跟家養的大黃狗毫無二致。再看這兒，脖子上還戴著項圈，下方居然掛著鈴鐺呢......"
中年男子身旁，正盯著一個瓷瓶和一件象牙雕刻品看得出神的同伴，瞥見他手持燈籠，繞著一隻陶俑狗端詳了半天，終於按捺不住開口表達起自己的見解來。
“嘿！我以前也跟你抱持同樣的念頭呢。但等我親自仔細檢查過之後啊，卻完全尋不到任何仿製的蛛絲馬跡。毫無疑問，這絕對是一隻來自漢代的陶俑狗無誤！”
那位被尊稱為張老師的中年男人情緒略顯亢奮地回應道。
“喲嗬，張老師，您可得瞧仔細咯！這會兒天黑漆漆的，難保不會看走眼呀。”
“放心吧，我可是一直在苦苦尋覓它上頭可能存在虛假之處呢。隻要稍有一點點破綻，我都絕無可能如此斬釘截鐵地斷言這玩意兒乃真品無疑。畢竟咱好歹也是故宮博物院的研究員嘛，這點兒鑒彆力總歸還是有的。”
“那是那是，好多人鑒定物品時往往隻挑那些像是真品的特征來看，而你們這些行家則過分苛求，淨專挑不對勁的地方下手。稍有一點兒不對勁，立馬就將這東西全盤否定掉了......”
兩人的交流聲雖然細若蚊蠅，但許大茂卻聽得真真切切。
“這男人其貌不揚的樣子，真沒料到竟然會是故宮博物院的權威人士呢！”
“嘿，既然是行家裡手，自然懂得其中門道，咱要是不賣個好價錢豈不是虧大了？這樣一來，這條狗也算找到好去處咯。”
許大茂心裡暗自思忖著。
“這玩意兒可是稀世珍寶呐，您想啊，來自西漢時期的陶俑，曆經漫長歲月仍能完好無損地留存至今，實在太難得了，絕對要把它收入囊中才行。”
被稱為張老師的研究人員壓低嗓音，對著身旁的夥伴輕聲低語道。
“張老師，照理說攤主應該也有些眼力勁兒吧？估計價格不會太便宜哦。要不我先探探口風，看看能否僥幸撿個大便宜，畢竟這玩意兒看上去也就普普通通一隻陶土小狗罷了。”
這兩人壓低著嗓音交頭接耳，認為自己說得夠小聲了，但卻不知他們的對話早已一字不落全進了許大茂的耳朵裡。
“小兄弟，你看這瓶子怎麼樣啊？”張老師的同伴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眼前那件已端詳許久的景泰藍瓶子，並刻意放低音量向許大茂詢問道。
“老哥看上哪個啦？”許大茂見狀，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往前邁步一邊裝出一副沒聽清的樣子。
“就是那個藍色的瓷瓶兒，我瞧著挺漂亮的，你開個價唄。”張老師的同伴再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