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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哥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小兄弟，我多少也算有點見識吧，這瓷瓶碎了後，那些碎片不就變得不值錢了嘛，之前我還見過一個康熙年間的蓮枝罐，好像被人不小心碰碎了，結果那人直接將碎片當垃圾給扔出去了。”
“你說說看，就我手裡這碎瓷片若是沒碎，是完好無損的瓷器，價值得有多高啊？”
牛哥的同伴伸手從包袱裡麵拿起一個瓷片，詢問許大茂，順便遞了一根煙過來。
“老哥，我剛剛是怎麼說的，物以稀為貴，這碎片要是之前完好的瓷器，那麼在誰手裡誰就掌握著定價權！”許大茂接過香煙，順手就叼在嘴裡，然後才開口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淡定。
"那能值多少錢呢?"
牛哥的同伴非常機靈地劃著了一根火柴，小心翼翼地遞到許大茂麵前，給他點燃了香煙。
許大茂深吸一口，吐出一團煙霧，接著說道：“都說了東西在誰手裡，誰就有定價權。你想賣一千就賣一千，你想賣一萬，那就賣一萬！而且，彆人還不能討價還價！"
他微微揚起下巴，繼續說道：“這就是我有而你沒有的東西。你想要，就得花錢從我這裡買。我心情好的時候，也許會賣給你；但如果我心情不好，抱歉，我不賣，就是這麼任性！”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毫不掩飾的驕傲和自負。
“當然了，你要是真想賣這個瓷器，那麼就可以把消息散播出去，可以讓那些想買這東西的人湊一塊兒，來一個拍賣，價高者得也不是不可以。”
許大茂緩緩的說道。
“那豈不是得罪了這一幫人啊？”
“怎麼能說得罪呢，願者上鉤，這些過來拍賣的人反而要感激你給他們能拍走這瓷器的機會啊老哥。”
許大茂不緊不慢的對著兩人解釋說道。
“嘿嘿，那要是照老弟這麼說，我手裡這兩兩片碎瓷片，是不是也可以漲漲價啊？”牛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眼神裡充滿了貪婪之色。
許大茂看了他一眼，心裡暗暗嘀咕道：“這家夥還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不過他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回答道：“得嘞！老哥你這麼玩可就沒意思了。你也知道，完好的瓷器才值錢，一旦碎了那就一文不值了。就像那位老哥說的什麼康熙年間的纏枝蓮紋大罐，如果完好無損的話，價值至少百十來塊錢；可要是碎成這樣子，那簡直就是一堆破爛兒！”
說到這裡，許大茂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而這兩塊瓷片之所以能值點錢，主要是因為它們實在是太過罕見了。我出價二十塊已經算是頂天的高價了，老哥你難道還想拿著它們去彆的攤位碰碰運氣不成？說不定彆人連五塊錢都不肯出呢！”
他的語氣顯得很隨意，似乎並不在意牛哥是否會把東西賣給他。
然而實際上，許大茂心裡卻非常想要得到這些物品——畢竟對於一個古董愛好者來說，能夠收集到一些稀有的寶貝總是令人興奮的事情。
聽到許大茂這番話，牛哥猶豫了一下。他心裡清楚自己手中的東西並沒有太大的價值，但又不甘心就這樣低價賣掉。最終經過一番權衡利弊之後，他決定還是按照許大茂之前開出的價格成交。
“那行吧，既然老弟你都這麼說了，那這兩個青銅杯子和這兩塊瓷片就賣給你了。咱們就按照之前說好的價錢交易吧！”牛哥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物品遞給了許大茂。
“行，裡麵這些個銅錢我就不要了，不值什麼錢，大哥你把這些個銅錢收回去，把包袱就放我這裡算了。”許大茂一臉豪氣地說道，表示這些銅錢根本不值幾個錢，讓大漢把它們收起來，而自己隻留下那個包袱就好。
“唉，和兄弟做買賣就是痛快，這些銅錢我們也打聽過，確實不值幾個錢，就送給老弟了！”牛哥豪爽地揮了揮手，大氣地回應道。
“嘿嘿，那就多謝大哥了，蚊子腿也是肉啊，這對於我來說可是純利潤的東西！不瞞大哥你說啊，我們收貨也很難啊，有些人不懂行情，漫天要價，報的價錢比市場價還高，真的賺不了幾個錢……”
許大茂一邊無奈地吐槽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開始認真地數了起來。
“老哥，二百三十整，你再數數。”許大茂數完後，將錢遞給了牛哥。
“不用，我信得過老弟。”牛哥笑著接過了錢，並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表示對他的信任。
“可彆啊，你要是不數一下，待會兒一個轉身再回來，到時候數目不對我可不認賬了哈！”許大茂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語氣調侃地說道。
“嘿嘿，老弟你數錢的時候我可是都看著呢，來，抽支煙！”
牛哥二話不說，乾脆利落地將厚厚的一疊錢塞進了口袋，然後抽出一包煙，先遞給許大茂一支，又給自己的同伴遞了一支，這才緩緩地離開了攤位。
許大茂表麵上看似平靜如水、毫無波瀾，實際上內心卻波濤洶湧、暗流湧動。他的雙眼猶如鷹隼一般銳利，始終牢牢鎖定著前方的目標人物。
待到二人漸行漸遠至十幾米之外時，他猶如一頭獵豹般敏捷地彈起身子，動作行雲流水地開始收拾攤位。
在夜幕的庇護下，許大茂手腳利落地將物品一一收入隨身空間之中。隨後，他推起自行車，如履薄冰般輕手輕腳地朝著那兩個人離去的方向悄然跟進。
憑借著超乎常人的夜視能力，許大茂得以遊刃有餘地遠遠尾隨其後，根本無需擔憂會被對方察覺。
就這樣一路追蹤而去，直至踏出鬼市的領地範圍，許大茂方才停下腳步，左右張望，仔細審視四周環境是否存在異樣。確認一切正常無異後，他躡手躡腳地移步至一棵大樹背後，悄無聲息地將自行車同樣藏匿於隨身空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