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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於碗實在太小,盤子也不夠大,許大茂在手忙腳亂地在廚房裡翻找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終於決定要拿兩個盤子去撈肉。
就在這時,閻埠貴雙手端著一個巨大的和麵盆走了過來,並說道:“大茂啊,用這個吧!碗的話,我們每個人一個,還可以喝點湯。”
許大茂暗自嘀咕道:“哎呀,你這個老吝嗇鬼,還真是有一套啊!”但嘴上卻還是連忙出聲稱讚道:“還是閻老師有辦法啊!”
閻埠貴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隻見他簡單地清洗了一下那個和麵盆後,便毫不客氣地反客為主,自顧自地走到大鍋旁開始撈起肉來。
那個和麵盆非常大,閻埠貴此時也不再小氣,直接將鍋裡的豬蹄和大骨全都撈了出來。然後,他端著沉甸甸的和麵盆,吃力地將其放到了桌子上。
說著,他便又立刻行動起來,麻溜地抄起兩個大碗,舀了滿滿兩大碗肉湯,接著便再也按捺不住內心對食物的渴望,急不可耐地伸手抓起一隻足有一斤多重的肉骨頭,狠狠地咬了一口。
“嘿!你這家夥,也不怕把自個兒的舌頭給燙壞了!不過嘛,還算你有點良心,曉得給我也盛一碗湯!”
許大茂見到閻埠貴一副饞嘴的模樣,內心嗤笑一聲。
“閻老師您先吃著,我再去弄點兒給楊大媽送過去一些,大家都是街坊鄰裡的。”
隻見許大茂轉身走到桌旁,端起一個盤子,又順手抄起一雙筷子,徑直朝著那隻和麵用的大盆子走去。到了跟前,他熟練地從盆子裡夾出兩塊同樣重達一斤多的大肉骨頭以及幾塊香噴噴的豬蹄子來。
閻埠貴見狀,不由得撇了撇嘴,嘴裡嘟囔著:“大茂啊,如今這年月,能顧好自個就算很不錯咯……”
他這話的言下之意其實就是想告訴許大茂,不必將這些吃食送給彆人。畢竟按照許大茂以往的性子,如果這些東西吃不完,多半會讓自己帶回去一些。可要是分些給楊大媽,那自己能夠分到的份額豈不是變少了?
“你個小氣鬼!”許大茂自然明白閻埠貴心中所想。
“唉,閻老師啊,您難道忘了嗎?前段時間您跟二大爺一起幫我做了一個雞籠。可我這一天天的老是出差在外頭跑,實在是沒精力照看那些雞呀!所以隻能麻煩楊大媽幫我照看下咯。總不能讓人家白白幫忙吧,您說是不是?”
許大茂一邊笑著解釋,一邊露出狡黠的表情。
“你不是已經給她送雞蛋了嘛,這麼好的待遇,連我這個住在前院兒的鄰居都想攬下這份活兒呢!不就是喂個雞而已嘛。”
閻埠貴也是嘿嘿一笑,但心裡卻暗自嘀咕:哼,才不會讓你知道我其實也很眼饞這一大盆香噴噴的肉呢!這個許大茂還真是夠蠢的!
“楊大媽的兒子可是去打美國鬼子的英雄啊!現在他失蹤不見了,恐怕是吉凶難測啊。楊大媽失去了兒子,我對她深感敬意,能幫一點是一點嘛。”
許大茂突然使出了絕招,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閻埠貴一聽,臉色立刻變了,連忙說道:
“那是那是,人家可是為國家、為人民出生入死的大英雄啊!許大茂,你趕緊去吧,來,再給你加一塊兒。”
說著,閻埠貴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豬蹄放到了許大茂麵前的盤子裡......
“尼瑪......這老東西的臉變得比翻書還快!”許大茂心裡暗暗罵道。
“楊大媽,這是剛燉好的肉,太多了吃不完,就給您送過來點。”
楊大媽家門口,許大茂端著裝的滿滿的盤子走進了屋裡,直接將盤子放到了桌子上。
“吃不完就放明天吃嘛,大茂你也太客氣了。”
楊大媽笑著說道,而站在一旁的小孩子則緊緊盯著桌上的那盤肉,兩隻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仿佛那不是一盤肉,而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他用力地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那誘人的肉香順著鼻腔鑽入他的身體,讓他的口水不自覺地大量分泌出來,但他卻又不敢流出來,隻能狠狠地咽回肚子裡去。
許大茂看到小孩子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心中暗自感歎這孩子可真懂事啊。
“來吃,嘗嘗你大茂叔的手藝,看看味道怎麼樣!”
許大茂不由分說,上前拿了一塊燉得軟爛的豬蹄就塞到了楊大媽孫子的手裡。
“吃吧!謝謝大茂了。”
楊大媽對著自己孫子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笑著對許大茂表示感謝。
“謝謝大茂叔。”
小孩子終於得到了大人的允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豬蹄,頓時一股濃鬱的肉香在他口中散開,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細細品味著這美味的食物。
“好啊!既然今天你喊我一聲叔,那你就是我的親侄兒啦!”許大茂滿臉笑容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眼睛卻盯著楊大媽,看著她把盤子裡的肉全部倒進一個小盆裡麵。待楊大媽倒完之後,他迅速接過盤子,轉身就走回了自己家裡麵。
“閻老師啊,光有肉沒有酒怎麼行呢?來來來,咱們再喝點兒。”許大茂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茅台酒,完全不顧閻埠貴在一旁心痛的眼神,又將兩個小碗給斟滿了。
這一舉動徹底打亂了閻埠貴原本的計劃。按照他的設想,他們倆喝完兩碗酒後,也就相當於喝掉了半瓶酒。等酒足飯飽之後,自己就能順理成章地把剩下的半瓶酒拿走,然後再提著一個桶或者端個盆過來,把沒吃完的肉和湯一起帶回家裡……
“唉,這下可好,全沒了。”許大茂輕輕晃動著已經空了的酒瓶,隨隨便便地往地上一放,接著端起碗又喝了一大口。不得不說,這茅台酒確實比他前世喝過的那些要好喝得多,口感柔和綿軟,醬香味十分濃鬱,味道醇厚無比。
此時此刻,閻埠貴早已填飽肚子,也喝足了酒,但見許大茂一直沒有開口提及此事,心裡不禁暗自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