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婁曉娥讓她再去買些零嘴兒吃,許大茂便獨自留在原地擺起攤來。他先是從包裡掏出一張破舊的草席鋪到地上,然後環顧四周,見周圍並沒有人留意自己,便放心地從隨身空間裡取出各種物品,整齊地擺放在草席上。
將以前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放上去之後,許大茂猶豫了片刻,他還是將剛收來的金器酒壺和和田玉螭虎杯放到了攤位上。
這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禁懊惱地一拍腦門:“哎呀,今天本該去找閻埠貴那老家夥聊聊那件藍色瓷器的事情,這家夥現在肯定心癢難耐。唉,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
許大茂最後將收到的大洋按照種類分好類,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攤位上,每種大洋都有各自的價格標簽。做完這些,他便拿起一枚正麵印有“上海一兩”字樣的銀元仔細觀察起來。
婁曉娥這時候也拿著兩個紙包走了過來。她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走到了許大茂身邊。
“小娥,買的啥好吃的啊?”許大茂看著婁曉娥手中的紙包,眼睛放光地問道。他知道婁曉娥每次都會帶些美味回來。
“沒啥,就買了點炒花生,給你一包。”婁曉娥微笑著回答道。她把其中一個紙包遞給了許大茂,眼神裡透露出一絲溫柔。
許大茂接過紙包,迫不及待地打開,一股濃鬱的花生香氣撲鼻而來。他興奮地說道:“太好了,我正好有點餓了。”說著,他便從紙包裡抓了一把花生,開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這時,婁曉娥注意到了許大茂膝蓋上放著的上海一兩的銀元。她好奇地問道:“這個銀元很特殊嗎?你怎麼不放在攤位上賣啊?而且這銀元上麵怎麼還有英文啊!”她拿起銀元仔細觀察,滿臉都是好奇的神色。
許大茂笑了笑,得意地說:“這銀元可不僅僅是特殊,它非常罕見呢!所以我才不舍得擺在攤位上賣掉。”他剝開一個花生,將花生仁放進自己的嘴巴裡麵,完全無視婁曉娥張開的嘴巴正等著他投喂。
婁曉娥皺起眉頭,不滿地看著許大茂,嘟囔道:“哼,隻顧著自己吃,也不知道喂我一顆。”然後,她又低頭繼續研究那枚銀元。
“不懂就是不懂,彆看了,看一晚上你也看不出個子醜寅卯,我和你解說一下吧,哈哈哈。”
許大茂一臉得意的看著婁曉娥,臉上滿是嘲諷之色。
他看到婁曉娥那副好奇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優越感。
婁曉娥皺著眉頭,有些生氣地說道:“哼!你早就該對我說了!”
她覺得許大茂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於是決定不再讓許大茂得意下去。
婁曉娥伸手將手中的銀元放在許大茂手心裡,然後揮了揮手,表示不想再繼續爭論。
同時,她還不忘翻了個白眼,這一動作顯得十分俏皮可愛。
“小娥啊,你知道這個上海一兩這種銀元為啥這麼稀罕?甚至可以說絕大部分人都沒見過,甚至聽說都沒聽說過,因為這種銀元從鑄造出來之後,根本就沒在市場上麵流通過!”
許大茂得意洋洋地解釋道。
婁曉娥聽後,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問題產生了興趣。
“知道清朝的京南條約吧?”
許大茂接著問道。
婁曉娥點了點頭,回答道:“知道!我學校裡學過,晚清的那些條約不是割地就是賠款!”
她的語氣充滿了憤怒與不滿,仿佛對那段曆史有著深刻的記憶。
婁曉娥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學校裡學到的曆史知識,對於晚清時期簽訂的一係列不平等條約感到非常憤慨。
這些條約不僅割讓了大量土地,還給國家帶來了沉重的賠款負擔,使得中國陷入了困境之中。
沒錯!當年《京南條約》簽訂後,南邊的香島被割讓給了英國人,但英國人在島上建立港口初期並沒有自己的貨幣。那時候香島上使用的貨幣五花八門,各種內陸流通的幣種都有。大約到了
1859
年左右,有個新上任的港督想要有所作為,希望通過推動香島的貿易來掌握這裡的金融大權。於是,他向英國政府寫信請求在香島建造一座造幣廠,並發行屬於香島的各類貨幣。
不僅如此,這位港督還打算將這些銀元賣給當時的清政府,以獲取更多的利益。當然,這需要得到清政府的認可才行。那麼問題來了,怎樣才能讓清政府點頭呢?不得不說,這位港督確實有點本事,他竟然想到了一個妙招——在銀元的正麵雕刻出一條象征著中國皇帝的龍形圖案。
“而當時的上海是剛剛開埠不久,作為遠東地區的現代化大都市,其商業非常興盛,貿易、經濟等各個方麵都十分繁榮。於是,英國人便想到,如果在銀幣上刻上‘上海’二字,也許內地人對這種貨幣的認同感會更高。”
“為了體現國與國之間的平等地位,這塊銀元的背麵設計了一個英國皇室嘉德勳章的圖案。此外,由於當時他們錯誤地認為在中國內地上海流通的這種銀元含銀量高達百分之九十八點八,所以他們將此枚銀幣的含銀量設定為百分之九十八點二。”
“而且,該銀幣的重量是五百六十六格令,約合二十六克多一點。”
“小娥,你仔細看一下這個銀幣的背麵,是不是真的有‘982’和‘566’這兩個數字呀?”
“嘿,還真是!”
“你看下麵,就是香島的英文和1867年的這個鑄造的年號,當時就這種上海一兩銀元做了兩個版本,一個版本就是勳章外麵一道道光芒的,還有一種就是手裡的這一種。”
“這兩個版本到當時的北京以後呢,清政府沒有同意,那麼這個銀元就胎死腹中了,就隻剩下了一小部分的樣品,因此我才說這種銀元十分罕見,我都有點舍不得去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