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一共多少錢?我把剛剛那個年輕人吃的一起結了。”
閻埠貴把一碗餛飩吃的乾乾淨淨,連湯都沒剩下一滴,起身走到攤主麵前,指著許大茂那邊要付錢。
“喲!老哥吃完了?不用付錢,那邊那個老弟已經付過賬了,還多給了倆燒餅的錢呢。燒餅已經打好了,給您。”
攤主說著,遞過來兩個被紙包好熱氣騰騰的燒餅,明顯是剛剛出爐的。
“嗯……好,那我走了。”
閻埠貴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接過燒餅走了回來。
“大茂啊,說好的我請你吃餛飩,你怎麼提前把錢給付了?不行不行,這錢我得還給你。”
“哎~閻老師,您跟我客氣什麼呀?我本來就打算請您吃餛飩的,您要是把錢還給我,豈不是不給我麵子?”
許大茂連忙擺手拒絕。
“那好吧,下次我再請你。”
“對了,大茂,你剛才在看什麼呢?是不是有什麼好東西?”
閻埠貴好奇地問許大茂,他知道許大茂對古董有一定的了解。
“閻老師,我剛剛再看這個東西,還真要拜托閻老師一次。”許大茂諂媚地笑道。
“大茂你說,咱們什麼關係,隻要我能辦到,絕對沒問題!”閻埠貴占了便宜後心情極好,誇下海口說道。
“閻老師你這不是有三個這玩意嘛,這可是戰國時候的青銅戈,正好我朋友也喜歡這東西,不過就是沒貨。
我剛剛取走了一個,準備賣給我那朋友,畢竟要打好關係嘛,你看怎麼樣閻老師?”
許大茂先斬後奏,直接說明自己已經拿走了一個。
“哦……原來是這樣啊。”閻埠貴臉上閃過一絲肉痛,但還是勉強擠出笑容說道:“行吧,既然你朋友喜歡,那就拿去吧。反正這東西我也不懂,留著也是浪費。”
“哈哈,謝謝閻老師,我不會讓你吃虧!”許大茂喜笑顏開,連忙道謝,自己這一碗餛飩和倆燒餅沒有白出。
“不過,大茂啊,我對這些東西不太了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玩意兒到底值多少錢呢?”
閻埠貴突然問道。他雖然嘴上說不在乎,但心裡其實很在意這些青銅器的價值,這可是他的寶貝,如果賣虧了,豈不是虧大了。
“閻老師,您彆小瞧這玩意兒,雖然個頭不大,但價值可不菲啊!這一個至少得值二十塊錢呢,如果有人問價,您可以要價二十五一個,最終成交價在十八到二十塊之間就行。”
“還有,我之前從您這兒拿走一個,閻老師您放心,我那朋友出的價格絕對不會低於這兩個的!”
許大茂給閻埠貴吃下一顆定心丸。
“這樣啊,那好吧,二十就二十吧,畢竟你那朋友已經從我這裡買走好幾件東西了,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閻埠貴一聽,知道對方出的價格不會低於自己的預期,眉頭立刻舒展開來,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許大茂的請求。
“嘿嘿,那我就先替我朋友謝過閻老師了,這可是兩千多年前的青銅器,非常稀有,我那朋友一直想要卻找不到貨源,所以才托我幫忙留意。這次閻老師您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許大茂一臉的感激之色,對著閻埠貴說道:“閻老師,這次真得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帶著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閻埠貴連忙擺手道:“嗨~都是一個院的,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嘛,大茂你這樣說就有點見外了。”
此時,天氣寒冷,兩人挨著坐在一起,小聲的聊著天,靜靜等待顧客上門問價。
許大茂攤位上把之前收到了一些小物件以及漢代與宋代的青銅鏡除了那一枚罕見的透光鏡之外全部放了進去。
閻埠貴好奇地問道:“大茂,你這也弄了不少的青銅器啊?怎麼來的?”
許大茂實話實說,將自己如何在去放映的路上順便收老物件的事兒說了出來。
閻埠貴聽完後,羨慕地說道:“哎呦,大茂你這倒也方便,順路就能收點老物件。不像我的那些朋友,還得專門去找,有時候跑一天也不一定能找到幾個。”
許大茂無奈地笑了笑,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表情說道:“是啊,但是我這裡麵也有難處啊,時間不允許,我一天最多隻能跑兩三個村,要不然時間不夠到不了地方耽誤放映就不好了。而且現在農村裡的古董也不算多,越來越少,願意賣東西的更是寥寥無幾,收老物件越來越難了。”
閻埠貴聽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皺起眉頭說:“唉,確實如此。不過,大茂你這倒是給了我一個啟發,我下班早,放假休息時間也很長,我也可以騎著自行車去周邊那些村子去轉悠幾圈,看看能不能收到一些老物件回來賣。”他眼中閃爍著期待,似乎對這個想法充滿了希望。
許大茂看著閻埠貴,笑著點點頭表示讚同:“行啊閻老師,隻要你有時間,隨時都能去。隻是這京城附近的村子估計是被搜刮了好幾遍了,已經沒啥老物件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
“就算還有,裡麵的村民也已經了解這檔子事兒,對咱們這些收老物件的人也門清兒,要價很高,根本不好交流,還是去遠一點的地方比較好。”
許大茂和閻埠貴仔細講解著這裡麵的難處,聽的閻埠貴頻頻點頭。
“這玩意怎麼賣的?”
一名三十多歲、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拿起一塊品相很好的青銅鏡問價。
“老哥,你手裡的這個是漢代的青銅鏡,你看看這品相,幾乎是完好無損,傳世的精品啊……”
許大茂看到有生意上門,立刻開始熱情地介紹起來。他的語氣充滿了自信,仿佛手中的青銅鏡就是一件稀世珍寶。然而,這位顧客似乎並不吃這一套,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嗨~老弟你也甭跟我講故事,直接告訴我價錢就成,我對你那一套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