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婆婆的質問,秦淮茹感到一陣委屈湧上心頭,但還是強忍著情緒解釋道:“唉,媽,您不知道啊!今天去參加飯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可能剩下多少菜。”
“而且這骨頭上的肉早在餐桌上就被其他人搶光啦!我甚至連上桌吃飯的機會都沒有呢,畢竟人家許大茂壓根兒就沒邀請過我……”
說到這裡,秦淮茹不禁歎了口氣,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神情。
聽到這話,賈張氏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兒。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幾根毫無生氣的骨頭,仿佛它們就是罪魁禍首一般。
接著,她又開始抱怨起來:“哼!這個該死的許大茂,請全院的人吃飯,居然獨獨漏掉了咱們賈家!真是太不像話了!等著瞧吧,等哪天我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不可!讓他知道咱們賈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說罷,賈張氏惡狠狠地咬了咬牙,似乎已經在心中盤算好了如何報複許大茂一家。
“哎呀呀!還是罷了罷了喲,您呐,可千萬彆去招惹那個許大茂啊!那家夥可不是什麼善茬兒,絕對不會輕易讓自己吃虧的主兒!”
賈東旭見狀,急忙快步上前勸阻道,心中著實擔憂自家老娘會不知深淺地去挑釁許大茂那樣難纏的角色。
賈張氏聽聞此言,卻是冷哼一聲:“切!我今日暫且放他一馬便是!難不成就隻有這麼幾根破骨頭啦?再沒有其他好東西了嗎?”
她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其實心裡很清楚,如果當真麵對身材高大、體格健壯如牛的許大茂時,恐怕自己立馬就會像隻受驚的小鵪鶉似的,嚇得把脖子縮進殼裡不敢露頭......
這時,秦淮茹說道:“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搶先收拾了飯桌,這區區四根骨頭哪裡能輪到咱們來拾掇哦。”
言語間充滿了無奈之意。
賈張氏聽後,順手拿起其中一根粗壯無比的大骨頭,比畫了幾下,然後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說道:“嗯,不錯不錯!瞧這骨頭如此之粗實,想必裡頭定然蘊含著大量的骨油哩!乾脆將它劈開用來燉湯好了。”
說罷,便小心翼翼地將那根大骨頭放置在了桌麵上。
賈東旭應和一聲:“成嘞!那俺先去取刀把這骨頭給劈開咯。”話畢,他便手持骨頭轉身朝廚房走去。
“千萬莫要使用咱家的刀子啊!瞧瞧這骨頭,堅硬無比,萬一將刀子給弄劈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賈張氏緊緊地盯著賈東旭,語氣堅定地吩咐道。
“嗯……讓我想想哈,對了,我依稀記得老易家似乎有一把斧頭呢。倘若他家沒有的話,那就把他們家的刀子借來,用來剁開這塊硬骨頭也是可以的嘛。”
賈張氏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用手比劃著,仿佛已經看到了成功劈開骨頭的場景。
聽到母親如此說,賈東旭連忙應聲道:“行嘞,媽,我都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這就立馬動身前去我師父家借斧頭去!”
話音未落,他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門,朝著易中海家大步流星地走去。
“大茂,你明天就要開始上班啦,是不是呀?”婁曉娥側身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聲音輕柔地問道,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眷戀與不舍。
“嗯呐,咋滴啦?”許大茂蹬著腳踏板,隨口應道。
“沒什麼特彆的,隻是覺得這次過年放假的時間太短了些嘛。”婁曉娥微微皺起眉頭,小嘴不自覺地撅起來,臉上流露出些許不滿的神情。
“哎喲喂,我的小娥喲!你可彆不知足啦,咱這過年能有七天假已經很不錯咯。”許大茂一邊賣力地踩著車,一邊扭頭看向身後的婁曉娥,笑著安慰她。
接著他又興致勃勃地繼續說道:“而且我告訴你哈,我這份工作每周都能休息一整天呢,每個月還有整整三天的病假和事假可以請,關鍵是這些請假都是不扣工資噠!怎麼樣,夠好吧?”
“再說了,我這放映員的活兒雖然有時候確實辛苦點兒,得成天到晚在外麵風吹日曬、雨淋雪打的,但好在自由自在不是?想乾啥就能乾啥。說不定啊,這個月我還能漲工資嘞,到時候肯定能漲到三十塊錢,哈哈。”
說到這裡,許大茂不禁得意洋洋地笑出聲來。
聽到這話,婁曉娥的心情似乎稍微好了一些,嘴角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先提前恭喜你哦。對了,你一直沒告訴我,我爸之前給你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呀?快跟我講講唄。”
婁曉娥似乎猛地回過神來,像是突然記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一般,伸手緊緊揪住許大茂腰間的衣物,輕輕搖晃著說道。
“嘿嘿,你爸給我的那可真是寶貝啊!聽他老人家講,這玩意兒可是珍貴得很呐,向來都是傳男不傳女、傳子不傳婿的喲!”
許大茂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慢悠悠地吊人胃口:“不過嘛,如今畢竟是新時代啦,而且他也就你這麼一個寶貝閨女。沒辦法呀,隻好傳給女兒跟女婿咯。”
見許大茂故意賣關子,婁曉娥急得直跺腳,催促道:“哎呀大茂,你快彆磨蹭了,趕緊告訴我吧!”
許大茂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說:“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我放在家裡都感覺心裡不踏實,總擔心會出什麼岔子,所以一直隨身攜帶著呢。它就在右邊那個簍子裡的最底層,我不管走到哪兒都騎著車帶著它,生怕一不小心弄丟嘍。”
“前方不遠處有塊空曠的地方,等會兒我騎過去,然後取出來給你瞅瞅,也好讓你過過眼癮,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哈。”婁曉娥滿心歡喜地點點頭應道:“好嘞!”
許大茂繼續蹬著車子前行了大約五百米左右,這時,道路一側出現了一片稀稀拉拉的小樹林。隻見他熟練地轉動車把,朝著樹林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