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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尼?”
審訊室裡的阪西,觀察室的小鬆原和福岡幾乎是同時發出驚訝之聲。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死了,我沒紮他的致命點啊。”
秦天也是滿臉的震驚,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他紮了上田久川多少刀,又都紮在哪兒,會不會致命,他比醫師都要清楚。
現在上田久川突然死亡,他的後背也是一陣發涼,明顯有人在把矛頭轉向他。
迅速鎮定下來,秦天在心裡一思量,就猜到了一個可能性,這他媽的又是一個陷阱,對方發現之前設計的陷阱都會被他破解,現在把矛頭指在他身上,他又如何擺脫這個自證陷阱。
“暫時還不知道死因,不過看起來像是中毒。”玉尺俊回答道。
玉尺俊剛彙報完,秦天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不過他沒有去解釋,而是沉默不語,他的腦子裡正在飛速運轉,隻是一瞬,就有了好幾個應對辦法。
阪西包括觀察窗後麵的兩人,都用複雜的眼神盯著秦天,數秒後,阪西來到門口說道:“叫八丸教授一起去檢查,龍一你彆擔心,這件事恐怕不簡單,我們先過去看看。”
秦天點了點頭跟著阪西一起離開審訊室,幾分鐘後,所有人來到隔離休息區上田久川所在的房間。
站在門口,秦天仔細打量了屋內情況,身上包紮了七八個地方的上田久川安靜的躺在床上,他的臉色是中毒後的青灰色,嘴角還殘留著一些白色泡沫。
很快,八丸教授和趕來的池上慎開始對封鎖現場進行檢查,這次的檢查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因為房間裡的腳印痕跡很清晰,隻有兩個人的腳印,應該是抬擔架的兩個士兵。
站在門口的阪西在此期間已經問過負責守衛的哨兵,並且讓石神秀將抬擔架的兩名士兵帶走突擊檢查和審訊。
根據各方麵的調查,確定沒有任何人進入過房間,兩名抬擔架的士兵暫時也沒有問題,加上八丸教授的初步化驗和推斷,上田久川的死亡時間是在半個小時之內,也就是擔架士兵離開之後。
最主要的是,也是最關鍵的點,在於上田久川中毒的地方,他不是自己服毒,也不是被人喂了什麼毒藥,他所中的毒出現在傷口內,經過細致調查,將秦天之前用過的飛刀拿去一化驗,還真的化驗出了毒素殘留。
也就是說,殺死上田久川的人是秦天,證據確鑿,所有矛頭在這個時候都指向了他。
“飛刀上的毒素是一種複合毒素,無色無味,應該是華夏才有的毒。”
這是八丸的說法,更加指向了秦天,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秦天偷摸著給飛刀上抹了毒,然後用審訊的方式,將上田久川給弄死。
等八丸教授和池上慎檢查完,將閒雜人等支開,有些悲痛的司令官看著床上的上田久川默默不語,門口早已趕來的親衛隊隊長上田久三早已哭紅了眼,他現在隻恨不得一槍崩了秦天,隻可惜阪西一直在袒護秦天,隻是讓人暫時將其控製住,並未對他做出過火的舉動。
“秦彥龍一,你為什麼要設計殺死上田久三,莫非你也是間諜?”福岡發出質疑。
被兩名親衛押著的秦天歎了口氣,苦澀道:“我又沒病,乾嘛殺他啊,換個角度思考,如果我真是間諜,我為什麼要殺上田久川,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老師,您信嗎?”
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阪西腦子裡也是亂的,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講,上田久川的確沒有必要死。
第一輪初審剛結束,他們還隻是縮小的嫌疑範圍,上田久川雖然在新的嫌疑名單之中,但不簡單他就真的有嫌疑,而沒在新名單裡的兩人就沒嫌疑。
確實也如秦天所說,如果他是間諜,這個時候殺一個沒什麼作用的上田久三做什麼,平白無故的暴露自己隱藏了這麼久的身份,腦殼被門夾了?這是多麼愚蠢的行為啊。
“福岡參謀長,司令官,不是我作為老師而袒護自己的學生,我們將問題攤開來講,上田久川的確有嫌疑,我們設定一個前提,上田久川就是潛伏間諜的身份,秦天也是潛伏間諜,我想請問,在上田久川沒有任何危險的時候,秦天為什麼要殺他,而不是掩護他?”
小鬆原反問道:“那如果上田久川是覺醒會的人,起眼龍一是國民黨的人呢?”
阪西笑道:“那也不可能殺上田九川啊,他的動機和目的是什麼?殺掉一個敵人的敵人,然後暴露自己?”
一旁的福岡參謀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阪西前輩說的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覺醒會也好,蘇俄收買的暗子也好,國民黨間諜也好,他們雖然各屬不同陣營,但現在的情況下他們之間並沒有利益衝突,關內戰火已經點燃,可以說覺醒會和國民黨的間諜是一路人,他們都想破壞我們的計劃,蘇俄的暗子也好解釋,他和其他兩邊的人沒有任何衝突,更沒必要為了殺一個高級軍官而暴露自己,一個已經潛伏到司令部的人,或者即將成為少將的諜情專家,他們的思維會弱到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
小鬆原還是無法原諒,反駁道:“事實勝於雄辯,所有證據都指向秦天,整個審訊現場我們也都在全程旁觀,這個支那人如何針對上田久川難道是假的?現在人死了,飛刀是他丟的,毒也在飛刀上,他怎麼解釋?”
上田久川的死相當於把秦天架在火上烤,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的任何解釋都是無力的,即便他暫時沒有任何動機和目的,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這是一個死局,沒辦法解。
“我...我的確沒辦法解釋,但我可以對天發誓,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毒也不是我抹的。”
“阪西前輩,我認為有必要對秦天進行全方位的搜查,飛刀一直在他的手上,如果是他抹的毒,他身上一定還有殘留。”
小鬆原都這麼說了,阪西還真的沒辦法再袒護,命令手下開始將秦天的衣物一件件的脫掉,池上慎和八丸在一旁快速仔細的進行檢查。
被押著的秦天此時除了無奈,一個字都不想說,坦然自若的讓人進行檢查,他沒做過這種事兒,心裡當然不會有鬼,也不會懼怕檢查,哪怕被扒光他也沒有任何反抗,就像砧板上的魚,可以隨意擺弄。
等檢查結束,池上慎和八丸的結論都是沒有任何發現,而這個時候小鬆原卻不依不饒的依舊不相信,針對性極強的說道:“從飛刀審訊到現在過去了這麼久,他肯定有辦法將殘留物解決乾淨,上田久川莫名其妙的被他殺死,我認為他這麼做,唯一的原因是上田久川可能知道了他的身份或者某些破綻,所以他才要用這種方式殺掉上田久川以絕後患。”
對此秦天依舊沒有反駁,隻是一臉無辜的唉聲歎氣,一旁的參謀長福岡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和阪西前輩所說一樣,真沒這個必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當即說道:“司令官,如果上田久川知道了秦天的破綻或者身份,他為什麼不在當時就提出來,阪西前輩可在審訊室坐著,他信不過其他人,還能信不過阪西前輩?好,就算他信不過阪西前輩,怕前輩袒護自己的學生,那為什麼離開後不給我們彙報?我們雖然限製了他們的自由,但彙報情況的權利並沒有剝奪吧?而且我們是不是還忽略了一件事,這些飛刀從哪裡來,又是誰準備的?可能源頭才是始作俑者呢?”
“源頭?飛刀的提供者?不是這個支那人自己嗎?”小鬆原疑惑不已。
阪西此時開口問道:“龍一,我當時也好奇,你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從哪來的?你能說明源頭出處嗎?有沒有人能夠證明?”
秦天假裝恍然大悟,感激的看了一眼福岡,有些結巴的說道:“我...我們...那...那個...一開始的時候,分組進行檢查,千田澗和白玉禾彥帶人去檢查倉庫和封禁區那些地方,後來提一嘴有這種不尋常的東西,我在準備刑具的時候,特意讓大蛇鼬幫忙拿過來,當時準備這裡的時候,老師您是知道的啊。”
阪西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凝重道:“你是說清水和夫的手下大蛇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