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倫敦警察廳格林威治區分站接警後,分站警長威洛克斯立刻帶領巡佐隊伍,沿競選演講會場附近道路進行搜查。
最終,巡佐隊伍在下午5點03分,於會場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內,發現了攜帶贓物準備潛逃的犯罪嫌疑人亞當·埃文斯。
他對於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並自願接受巡佐隊伍逮捕。
綜合亞當·埃文斯在本案發生時的表現和作案手法,大倫敦警察廳最終決定以盜竊罪的名義起訴亞當·埃文斯。
並且由於嫌疑人先前擁有多次盜竊前科,罪惡深重,且其上一次出獄時間與本次犯案時間相差極短,說明嫌疑人內心毫無悔改之意。
因此大倫敦警察廳經內部綜合討論,建議法庭從嚴從重處罰,以此威懾大倫敦的不法惡徒,肅正社會風氣。”
亞瑟念到這裡,輕輕出了口氣。
雖然他也很想在起訴書裡動手腳,但奈何他得知這個案件的時間太遲,起訴書早就遞交了法庭。
如果臨時更改起訴書內容,不免會引起治安法官的懷疑。
一旦讓法官產生了警方被犯罪者收買的印象,那麼彆說判決小亞當無罪了,恐怕法官還真的會從嚴從重處罰。
所有人都知道,治安法官們都憋著一股勁想要整一整新成立沒多久的蘇格蘭場。
有不少思想古板的老牌法官認為,蘇格蘭場的成立完全是從他們的手上奪權。
從前他們擁有指揮手下的治安官逮捕罪犯的權力,而專業警察隊伍的出現,導致地方治安官隊伍的消亡,也讓他們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法官。
果不其然,治安法官聽完了亞瑟的案情陳述,先是仔細與麵前的起訴文書核對了一遍,直到確定毫無紕漏後,這才微微點頭。
“提交證物吧。”
那把早就預備好了的遮陽傘被滿頭大汗戴著白手套的湯姆警官哆哆嗦嗦的擺在了法庭中央的證物台上。
法官問道:“你怎麼了?”
湯姆生怕被法官看出自己的心虛,隻好捂著肚子開口道:“對不起,法官先生,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前兩天巡邏的時候出了太多汗,所以感冒了。”
法官見狀隨口打趣的問了句:“是3月25號嗎?”
“不不。”湯姆連忙擺手:“這和辦案子沒關係,是我自己身體不好。”
他生怕讓法官把這件事怪罪到小亞當的頭上。
法官倒是也沒多想,他開口道:“案件審理完以後,你可以去後麵喝點茶,但是現在還請你再堅持一會兒。這次的案情十分清晰,很快就會結束的。”
湯姆聽到這話,嚇得臉都白了,他扭頭看向亞瑟,向他投以求助的目光。
亞瑟接過話茬:“據受害人自稱,這把遮陽傘是一把價格高昂的定製品,其價值在七先令六便士。並且該類型的遮陽傘隻生產了一個批次,所以具有獨特的紀念意義。
因此,她希望治安法庭能夠結合其使用價值與收藏價值對贓物進行一個綜合評判。”
法官問道:“受害人今天出庭了嗎?”
亞瑟應道:“因為受害人工作繁忙、事務繁多,因此她已經申請了不列席此次審判,此次申請之前也已經得到了法庭的正式批準。”
法官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假裝揉了揉太陽穴:“我真是年紀大了,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他提起法槌輕敲一下:“那麼接下來,傳喚被告人亞當·埃文斯。”
隨著鐵門打開,戴著手鐐、穿著單薄衣裳的小亞當邁著沉重的步伐被法警帶往被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