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呢,埃爾德,就是我自己的關係。”
“你又回蘇格蘭場乾了?”
亞瑟有些無奈的摘下煙鬥:“埃爾德,你平時都不看報紙的嗎?我不止回去了,還升職了。”
埃爾德不屑道:“我看那東西乾什麼?需要學習的人才會看報紙,而我已經是個古典的高材生了。
再說了,那東西對航海也沒什麼用處,我這段時間正忙著提高繪圖技巧呢,實在無暇分心倫敦附近發生的大小屁事。
而且,你升職和我看不看報紙有什麼關係?報紙上也不報道這種東西啊!
我雖然偶爾也會買一份報紙,但那上麵講都是一些生活小故事,像是公爵的情婦,律師的女傭,給孩子請的家庭教師什麼的。”
亞瑟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你平時看的都是什麼報紙?我怎麼就買不到這種呢?”
埃爾德得意洋洋道:“那是你沒用心找,用心找肯定能找到。”
他把亞瑟拉到身前,用手遮在他的耳朵旁邊,壓低嗓音說道。
“你聽我說啊,就你住的那個格林威治區,從北麵入口進聖誕路,走大概兩百英尺然後向左拐,那裡有個立著兩根煙囪的小巷子,在每個星期三的下午三點到五點,隻要沒趕上暴雨天,就會有個戴灰帽子穿黑色外套的50多歲……”
亞瑟聽到這裡趕忙捂住了他的嘴。
他一臉嚴肅的望著他:“埃爾德,你不能再說了。這種報紙,一聽起來就知道是沒上印花稅的。不上印花稅可是犯法的,而且這案件還是發生在我的轄區裡。
這種事,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查不到也可以算了,但是你這情報也太詳細了。你要是再說下去,我可就不得不管了。”
埃爾德這才驚得捂著前額高呼道:“我的上帝啊!我差點忘了你是個警察了。”
亞瑟望著他這位神經脫線的朋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得轉而問道。
“埃爾德,你今天怎麼會來這裡?”
“我們的船最近在附近檢修,所以我特意過來看看,順帶著完成菲茨羅伊上校給我的任務,他讓我和那個代替你的博物學家接個頭。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既然都回蘇格蘭場了,怎麼還穿便裝出行?你們那兒改規定了?”
“沒有。蘇格蘭場給我放了幾天假,說我最近太過勞累,讓我休養一周。”
埃爾德驚呼道:“操!你這是當了多大的領導?蘇格蘭場都能給你放假了?”
亞瑟笑了笑:“也沒多大,一個警督而已。”
“我不太了解你們蘇格蘭場,警督如果類比到皇家海軍大概是個什麼等級?”
亞瑟點了點煙鬥:“你叔叔是什麼軍銜來著?”
埃爾德想當然道:“海軍少將啊!你怎麼把這事忘了?”
“那就相當於海軍少將。”
埃爾德聞言笑著給了亞瑟一拳:“你他媽的!走,既然你放假,那咱們就去喝一頓慶祝一下!”
“你不是要和那個博物學家見麵嗎?”
埃爾德無所謂似的擺手道:“不好意思,就讓他先晾一會兒吧,誰讓他是劍橋畢業的呢。我還是比較重視咱們倫敦大學的同學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