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聖詹姆士宮與皮卡迪利廣場的連線中心點,是典雅、舒適、環境宜人而又不失商業氣息的聖詹姆士廣場,而在廣場西南部國王街上坐落著的,正是令無數倫敦社交名流心馳神往的奧爾馬克俱樂部。
在奧爾馬克俱樂部不遠處聳立著的,則是館藏資源豐富的大不列顛及愛爾蘭聯合王國國家圖書館,以及供不列顛軍官們聯絡感情、處理問題的皇家海軍及陸軍軍人協會,以及專供專供皇家海軍娛樂的海軍軍事俱樂部。
埃爾德抬頭望著白色牆壁上貼著的黑鐵門牌所標注的郵政編號——w1y&nbp;6l。
平平無奇的幾個字母就已經足夠說明它位於怎樣的黃金地段了。
雖然今天的天氣不算好,烏雲蓋住了太陽,路上還飄著陰冷的小雨,冷風一吹,掀起了埃爾德的風衣衣角。
“阿嚏!”
埃爾德打了個噴嚏,他一邊從兜裡抽出手帕擦著鼻子,一邊不甚滿意的四處張望。
“該死!亞瑟跑哪兒去了?他該不會真混進去了吧?這怎麼也不知道等等我呢,不過才去了一次宴會而已,現在都他媽學會吃獨食了。”
埃爾德嘴裡罵罵咧咧的,但都到了門口了,這時候讓他回去,他還真有些不甘心。
卡特先生在奧爾馬克俱樂部門前背著手來回踱步,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再等一會兒,興許亞瑟會良心發現出來接他也說不定呢?
門口站崗的警衛盯著這個形跡可疑的年輕人看了半天,過了好一會兒,他與同伴互視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上前來詢問道:“這位先生,您是收到了俱樂部邀請,應邀前來的客人嗎?”
“啊……”埃爾德被他這麼一問,隻是含含糊糊的應道:“沒……沒錯,我是收到了邀請來著,我這不是在等我的同伴過來嗎?”
“您的同伴?”警衛思索了一下,禮貌的探問道:“能有幸得知您的名字嗎?所有的有資格到訪奧爾馬克俱樂部的人,我們這裡都有記錄。如果我們核對無誤的話,您不如先進去暖暖身子,在外麵等朋友實在太辛苦。您看您,都打噴嚏了。”
“我的名字?”埃爾德一時也摸不清楚應不應該和對方說實話,他猶豫了好一會兒,也沒有開口。
警衛見他如此為難,抿了抿嘴唇,轉而又問道:“或者您朋友的名字也行。”
“朋友的名字……”埃爾德憋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警衛見他這副模樣,頓時認定了這肯定又是個想進俱樂部白吃白喝的家夥,他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轉而換上了一副冷峻嚴肅的神情。
“這位先生,如果您交代不清楚,那麼就煩請立刻離開這裡。”
埃爾德被他這麼一激,年輕人的傲氣頓時升起來了,他瞪眼道:“不就是朋友的名字嗎?我不說是因為先前不想冒犯他的尊名,也是怕說出來嚇到你們。我這麼為你們考慮,你們竟然如此不識趣!”
警衛不耐煩的從腰間抽出小短棍:“那麼,您的朋友到底是誰呢?您要是說不出來,我可就得請您吃點好吃的了。”
埃爾德瞥了眼那棍子,心裡計算了一下,哼了一聲,仰頭開口道:“告訴伱,我的朋友就是大名鼎鼎的亞瑟……”
警衛一挑眉毛:“亞瑟什麼?”
“亞瑟……呃……亞瑟·韋爾斯利!”
“亞瑟·韋爾斯利?”警衛詫異道:“威靈頓公爵是您朋友?”
埃爾德心虛的撇過腦袋:“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他是不是這麼看和我沒關係。”
“唉!你他媽的!”警衛聽了這話,頓時氣的揚起手準備給埃爾德來點教訓。
但是還不等他的手臂落下去,一隻長了老繭的大手便已經率先握住了他的手腕。
警衛愕然的抬頭看向那位出現在埃爾德身後,一身整潔晚宴正裝燕尾服打扮,戴著單片鏡、梳著油頭、頭頂黑色禮帽的先生,愣愣的開口問道:“請問您是?”
亞瑟伸出兩根手指從上衣兜裡夾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煩請您通知俱樂部主人,倫敦愛樂協會的莫謝萊斯先生突然身體不適,今天可能無法應邀前來演奏了。我是頂替莫謝萊斯先生前來的鋼琴家亞瑟·黑斯廷斯,這是我的名片,請您過目。”
警衛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上麵赫然寫著——
姓名:亞瑟·黑斯廷斯
職務:倫敦愛樂協會第三樂團鋼琴手
甚至,名片上還蓋了倫敦愛樂協會的紅章。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名片就像是剛印好似的,手壓在油墨上還感覺濕乎乎的。
興許是天氣太潮濕了?
警衛這麼想著,神情也變得柔和了下來,他笑著回道:“原來是黑斯廷斯先生,您大概是新加入樂團的吧?我很抱歉聽到莫謝萊斯先生身體抱恙的消息,但是您好像搞錯了時間,我們通常是晚上才會請鋼琴家演奏的。而且,您今天來的時候怎麼忘了帶其他伴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