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踐騎士精神,錘煉你的技藝。
使你高貴的決鬥藝術,
在戰爭中給你帶來榮譽。
在決鬥中化身最優秀的角鬥士。
長槍、長矛、長劍與重錘,
無論是何種武器,都應勇敢冷靜地處理,
然後在一場場決鬥裡將他們挫骨揚灰。
突進,沉步,一舉一措皆有用度,
衝鋒,擊中。又或者,蔑視他的稀鬆武術。
這就是為什麼,那些有智慧的劍手,
如此的受人尊敬,惹得萬人嫉妒。
如我所言,你應當掌握:
一切藝術都有長度、尺度,
此為總綱,長劍通用……”
亞瑟念到此處,有賴於從法拉第先生那裡弄到的液體二氧化碳,本就濃厚的白霧從他的身後陣陣升騰翻滾,巨大的煙幕直接席卷到了三層樓的高度。
在燈火的照耀下,亞瑟的身影幾乎被白霧整個包裹,所有人都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潛藏在這片迷霧之中,卻再也無法判彆他的動作。
而皇室包廂內的大小安吉洛見得此情此景,縱然是兩位大師也不得不對此情此景嘖嘖稱奇。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
威廉四世忍不住詢問道:“剛剛那首詩到底是什麼?我聽起來怎麼不像是英語,也不是法語,反倒像是德語。”
小安吉洛聞言微微欠身恭維道:“陛下,您果然慧眼識珠。如您所說,剛剛黑斯廷斯先生所吟誦的正是德語,不止是德語,而且還是中世紀古德語,那是武藝詩——《zettel》!”
“《zettel》?”威廉四世不由驚奇道:“原來那首詩就是大名鼎鼎的《zettel》嗎?這麼說來,這個蘇格蘭場小夥兒今天用的劍招是?”
小安吉洛微笑著點頭:“沒錯,您想必已經猜到了。”
伯特蘭掃視著能見度極低的前方舞台,他的目光四處尋覓著,但卻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伴隨著觀眾們的叫罵與喝倒彩的聲音,伯特蘭終於還是不得不動。
他向前挪動腳步,隨後猛地向前探步,乾淨利落弓步向前刺出一劍。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麵前的濃霧破開了一個黑漆漆的大口子,48英寸長的英格蘭短劍海底撈月般向上劈出,直接帶著伯特蘭的劍鋒一同偏轉,伯特蘭因此略微失去平衡,然而不等他穩住腳步,亞瑟的副手轉瞬之間便來到了他的麵前。
陡然間,鋪設在舞台下方的鼓風機猛地轉動了起來,大風從特意預留出的磚縫間猛地吹出,將舞台上的濃厚煙幕驟然吹散,幾乎所有觀眾都在瞬間將自己的眼睛鎖定在了這個幾乎可以作為定格油畫的經典畫麵。
一柄花劍與英格蘭短劍在角力中僵持在了半空,而亞瑟副手的拳刃則頂在了伯特蘭喉嚨的半英寸處,巴黎劍聖額前冷汗直冒,在即將落命的前一刻,他用左臂死死的鎖住了亞瑟的胳膊。
伯特蘭猛地一腳蹬在亞瑟的胸口,相互的作用力迫使二人都退到了出招前的位置。
伯特蘭用花劍杵在磚縫間,他半跪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從他額前黃豆大小的汗珠來看,即便是演戲,但巴黎劍聖要恰到好處的接住這一招,還是費了不少力氣。
這種環境複雜的舞台,已經不是簡單的決鬥台能夠比擬的了。
伯特蘭望著亞瑟,扯著嘴角低聲念叨了一句:“早知道,我就不接這活兒了,風險確實有點高。”
沒人看得出亞瑟麵具下的表情,但伯特蘭卻知道,他肯定是在微笑著:“伯特蘭先生,您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收了這份錢,您就乖乖的陪著我把這場戲演下去吧。大不了,我再多給您加點獎金。”
伯特蘭聞言,休息了片刻後,巴黎劍聖又重新起立,他鬆了鬆胳膊和脖子:“看來今天我不拿出點真本事還不行了。”
亞瑟也抬起劍尖,轉長尾勢為牛勢:“合作愉快,伯特蘭先生。”
觀眾席上還在彌漫著薄薄的霧氣,在一片迷離的夜色之中,還在為剛剛那震撼畫麵陷入寂靜的觀眾裡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那位來自德意誌的迷霧劍聖,德意誌長劍古武,利希特納爾流?!”
亞瑟聽到這句叫喊聲,隻是微笑著衝那位大叫著的觀眾點頭示意:“先生,不止是迅捷,也有德意誌武術的招法。眾所周知,劍術講求的是多變。”
亞瑟一語言畢,觀眾席立刻爆發出了陣陣歡呼聲。
包廂裡,大小安吉洛也笑著鼓起了掌:“務實的年輕人,知道對待花劍用迅捷劍是行不通的。改用長劍打法也不失為聰明之舉,陛下,如您所見,這確實是利希特納爾流。”
而在亞瑟對麵的伯特蘭,也掀開了自己的決鬥服外套,露出了放在腰帶上掛著的掏出了副手武器,那是三把正宗的法蘭西短劍。
伯特蘭朗聲道:“說的沒錯,劍術是得變上一變。”
“三把劍?”亞瑟笑著問道:“您是要用四刀流嗎?”
“你猜呢……看劍!”
電光火石之間,三把短劍投擲而出,霎時已經抵近亞瑟的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