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來二十分鐘吧。”我說道。
“這麼晚了你找我,剛剛喝的不儘興呀?”張偉笑道。
“我還真想私底下和你喝一個。”我說道。
“走唄,我們這的夜排檔不錯。”張偉忙說道。
張偉表現出來的樂觀讓我有些不是滋味,但既然我來了,肯定是來幫張偉的。
“你是不是有困難?”我問道。
“我能有什麼困難,我說你現在怎麼疑神疑鬼的?我不是好好的嘛!”張偉不自然地笑道。
“是兄弟就說實話,是不是遇到困難了?”我再次道。
“哎,沒什麼,撐得住。”張偉從兜裡掏出兩根紅金龍,把其中一根遞給了我。
“我現在不抽煙了。”我說道。
“也是,今天趙凱他們抽的都是黃鶴樓,都是華子,我這煙怎麼上的了台麵。”張偉自顧自地點上,有些感慨道。
“你爸是不是住院了?”我忙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張偉放下煙,表情有些吃驚。
“哪家醫院?”我慎重道。
“餘楠你...”張偉有些呆滯。
“問你哪家醫院?”我大聲道。
“襄、襄城人民醫院。”張偉吞吞吐吐。
“去醫院!”我說道。
“什、什麼?”張偉難以置信道。
“廢什麼話呀?大學的時候我們最要好了,我沒錢吃飯就你肯給我打包點飯菜,你給我裝什麼呢!”我說道。
“那、那我去停電瓶車。”張偉忙說道。
“你帶路。”我忙說道。
跟著張偉進入小區,我見張偉在一個樓道把車一停,就拿出電瓶上樓。
差不多幾分鐘,張偉走出了樓道。
“快上車。”我說道。
“現在都幾點了,你真要去襄城?”張偉問道。
“廢什麼話呀!”我說道。
聽到我這話,張偉忙係上安全帶。
車機導航到襄城人民醫院,我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一路上,張偉的表情很忐忑,他顯得很擔心。
“你爸什麼病,為什麼住院?”我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我爸尿毒症有兩年了。”張偉說道。
“尿、尿毒症?”我臉色一變。
“這兩年光看病就花光了家裡的積蓄。”張偉表情痛苦。
尿毒症這種病,我以前聽說過,據說這種病嚴重點,藥物治療加透析每個月要好多錢。
“需要多少錢?”我問道。
“如果堅持藥物治療和透析,每個月要一萬。”張偉解釋道。
“所以你跑來江城打工,想多賺點?”我問道。
“是我沒出息,我沒錢給我爸治病,可是錢真的太難掙了!”張偉說到傷心處,眼眶裡閃著淚花。
“這病難道就必須要一直治療嗎?沒有其他的辦法嗎?”我揪心道。
“有是有,可我們家哪有那麼多錢?”張偉說道。
“需要多少錢?”我忙問道。
“換腎要四五十萬呢!”張偉苦澀道。
“待會到醫院,我給你轉五十萬,你好好陪你爸把病治好!”我說道。
“啊?”張偉雙眼大瞪,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上學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吹的牛你忘了嗎?”我笑了笑,車子已經進入高速。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張偉有些遲疑地說道。
“你還記得呀?”我咧嘴一笑。
“餘、餘楠,你真的要幫我嗎?我、我記得你的家條件比我家還差的。”張偉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我家是條件差,但我們不是在努力嘛,我們還年輕不是嗎?”我拍了拍張偉的大腿。
“嗯。”張偉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