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簡陋的法陣倒也多了一個好處,蕭傑沒有任何懷疑就追了進去,然後——
蕭傑眼前一花,周圍忽然就變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密密層層的樹木和野草遮蔽了視野,森林中還彌漫著霧氣,雖然意識被心中的獸性所控製,但殘存的理性仍然讓他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沒有亂闖,而是嘗試找尋出路。
遠在陣外的陳天問有些驚訝,“看來不是普通的中邪,竟然還知道分析局勢,不好,這法陣太過簡陋,不能讓他慢慢尋找破綻,看來得來點狠的了。”“四方妖佛,六庭鬼孽,且聽吾令,神威難測!——疾!”
手中令旗一揮,構成陣法四角的幾根彩旗陣陣飄動了起來,而在陣法內部的蕭傑,卻發現周圍忽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一時間不變方向,頓時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朝著一個風勢較小的方向狂奔而去。
“五丁五甲,附身離合,且行虎步,震懾妖邪!——疾!”
一個廣告立牌立刻飛入陣中。
蕭傑正在風沙中尋找出路,冷不防一個金甲戰士映入眼簾,手持一把大劍,麵目呆板。
德瑪西亞!
那金甲戰士大吼一聲,一劍當頭砍來。
蕭傑感受到了威脅,急忙閃身躲避,好在那金甲戰士看似威猛,動作卻笨拙的很,蕭傑輕鬆躲避著對方攻擊,找機會一抓抓在那金甲戰士上,金甲卻堅如鋼鐵,毫無破損。
“咦,他怎麼跟個遊戲立牌撕吧起來了?你用的什麼法術?”
“上次那個對我下手的家夥留下來的東西,我研究了一番,配合奇門遁甲之術倒也有幾分妙用。”陳天問輕描淡寫說著,一揮令旗,又是兩個廣告立牌飛入陣中。
那金甲戰士一劍落在蕭傑身上,把蕭傑劈的連連後退,左右霧氣之中卻又冒出兩個身影來,一個蒙著麵,手持雙鐮的忍者,一個手持雙刀,赤發黑衣的刺客。
三人三麵一齊圍殺過來。
蕭傑見勢不妙,卻猛地一轉身,逃了。
“就是這樣,隻要耗儘他的力氣,等到明日天亮,自然應該可以恢複意識了。”
那蕭傑正在陣中打著轉,忽然鼻子用力嗅了嗅,猛地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而在陣外二人看來,那蕭傑雖然仍然在陣中繞著圈,走著盤陀步,但是行動路線卻越來越直,離生門越來越近,目光死死的看向一處陣旗,仿佛能看穿迷陣的幻術一般。
陳天問有些驚訝,“不可能啊,他不可能看破我的陣法!”
安然卻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他不是在看,他是在聞啊!”
陳天問朝著那陣旗下麵看了一眼,頓時無語,那卻是一輛賣烤腸的小車,之前隨手從不遠處的臨時木屋裡搬出來的,充當陣眼。
這會卻成了破綻。
估計是烤腸的氣味把人給引過去了。
“看來隻能用硬的了,等他破陣之時,我暫時困住他,你把他打暈!”
安然無奈道,“打暈?這個我不會啊,我隻能讓他失去意識,至於是暈還是腦震蕩,我可沒把握,萬一給打傻了怎麼辦?”
“放心吧,他也是強化過體質的,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傻的。”
安然歎了口氣,“這可是你說的,萬一出事了算你的鍋。”
說完嘴裡發出一聲怒吼,身體迅速膨脹了起來。
眨眼間變成了一隻體長四五米的巨熊,一身咖啡色的羊毛衫直接變成了棕色的熊毛,胸前一個哈嘍kitty的圖案變成了一個模糊不清的粉色的花紋。
就在此時,蕭傑猛地從陣旗之間跳了出來,眼前瞬間從茂密的森林變成了露天的平台。
遠處那個白衣男子,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種野獸的直覺告訴他,一切都是那個男人搞的鬼。
嘶吼一聲,蕭傑朝著陳天問就撲了過來。
陳天問急忙揮舞令旗。
“著!”
蕭傑發了狂一般撕扯著這些毒蛇,頃刻間毒蛇紛紛斷裂,落在地上,卻變成了一條條彩燈的燈線。
雖然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殘存的意識讓人讓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狂野的怒火讓蕭傑猛地扭過頭去,準備將那家夥生吞活剝。
一轉頭卻看到一隻黑乎乎的熊掌迎麵招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