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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王府的世子跟秦小王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秦琅荒唐不羈,隨心所欲。
秦祁正直端方,年輕有為。
兩人不是一母所出,兄弟不睦在京城也不是什麼秘密。
劉老七眼珠子一轉,心下盤算著挑撥兄弟倆的關係,借機保住四海賭坊。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開口。
就聽秦琅笑道:“大哥來得正好,劉老七自己拿四海賭坊做賭注,輸了卻要賴賬。勞煩你幫忙追個債,天黑之前,我要看到賭坊的契書送過來。”
秦小王爺一點也不跟這便宜大哥客氣,說著就牽住沈若錦的手,拉著人就走。
沈若錦剛嫁進鎮北王府,也不清楚這兄弟倆究竟關係如何。
秦琅行事隨心。
她不能這麼隨意,經過秦祁跟前時,微微頷首道:“有勞大哥了。”
秦祁看著兩人攜手,眸色微沉,黯然道:“不必客氣。”
“走了。”
秦琅勾了勾唇,拉著沈若錦揚長而去。
王府的馬車就停在門外,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沈若錦被秦琅牽了一路,有點不太自在。
秦琅在她開口之前,鬆了手。
雖然他還想再牽會兒。
但再不鬆開,沈若錦就該有所察覺了。
來日方長。
“你有話要和我說?”
沈若錦不覺得秦琅乖乖跟她回家,見他還不走,率先開口問道。
秦琅的確有話要說。
他等著沈若錦邀他一起回家。
但這話不好說得太直白。
於是,秦小王爺桃花眼微挑,用眼神示意新婦:
隻要你開口,我就會答應。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玩骰子?”
沈若錦明顯沒意會到秦小王爺心中所想,她看著搖骰子的右手,想起了手把手教會她逢賭必贏的六哥沈知行。
秦琅笑了笑,順著她的話問:“還不曾問過夫人,玩的一手好賭技,不知師從何處?”
沈若錦抬眸道:“無影手,沈六。”
沈家九子,各有所長。
沈六沈知行好機關術,善奇技淫巧。
沈家門風清正,家裡人口多,又久居邊關總在軍餉沒及時到的時候掏銀子貼補將士,拆東牆補西牆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沈知行每次回京都化名沈六橫掃各大賭坊,賭遍天下無敵手,還得了個諢號“無影手”。
劉老七剛開始的時候叫劉老大,在沈知行手底下慘敗,才改名叫老七。
這些事,還有賭桌底下的機關,都是六哥閒暇時隨口跟她說的。
當時隻道是尋常。
自兄長們死後,沈若錦被外祖父強行送回京城,卻總是想起以前他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就像方才掀翻賭桌的時候,她就想著,從前六哥是不是也這樣掀過這張桌子?
“難怪,果真名師出高徒。”
秦琅的聲音一下子把沈若錦從回憶裡拉了出來。
沈若錦扯了扯嘴角,“過獎。”
“不想笑,可以不笑。”
秦琅凝眸看著她,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沈若錦回到京城的這一年,鮮少出門,出現在人前的時候,總是笑著的,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像是騙彆人,也騙自己,她過得挺好。
沈若錦聽到這話,心下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她看著秦琅,低聲說:“好。”
本來該借著話鋒跟秦小王爺你來我往,切磋幾句的。
但方才鬨了這麼一場,她想念兄長,情緒有些紛雜,不想跟人多說什麼。
“你且隨意,我先回了。”
沈若錦隻說了這麼一句,就轉身登上馬車。
秦琅卻忽然伸手搭在車廂上,修長的身軀隨之逼近,幾乎將她圈在懷裡,“夫人要回府,不帶上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