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
這倆人瞎啊。
上哪放水不好?偏偏要對她倆放!
蔣淮安蹭的一起身,左右手同時作手刀劈下,把兩個西昌兵都打暈了。
喬夏也飛快地站起來,一腳一個把暈倒的西昌兵往角落裡踹。
不遠處的馬兒聽到動靜,一匹匹抬頭往這邊瞅。
喬夏搓了搓手,從腰後摸出一把短刀來,“你去這邊,我去那邊,用最快的速度割斷最多的栓馬繩。”
“行。”
蔣淮安拔出了西昌兵的軍刀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
喬夏說完直接就衝進了馬群之中,一柄短刀揮得飛起,人如同風一般掠過去,所過之處所有的栓馬繩齊齊斷裂,馬兒跟見了親人一般湊過去嗅她的氣息。
蔣淮安跟著砍斷栓馬繩,兩道人影在馬群裡穿梭著,馬兒完全沒有受驚,其中有一匹要撂蹄子蹬蔣淮安,也被喬夏適時安撫住了。
無數馬匹在此休憩,兩人混入其中砍斷繩索放開駿馬,有人來了就先把人乾掉,然後繼續放馬。
其餘幾人也在夜色的掩護下,成功混入了西昌軍營,尋找西昌將領的所在,最好是直接活捉賀拓。
此行十三人,都抱著同樣的想法。
用最少的犧牲,平定戰事。
眾人用不同的方式,逐漸往西昌主帳靠攏。
距離目標最近是沈若錦和秦琅。
她倆跟著巡邏兵穿過大半個西昌軍營,才看到主帳所在。
而此時主帳裡的西昌將領正爭吵不休。
“元帥已死,你賀拓根本就不夠資格接他的位置,前幾日你被沈家的那個小姑娘打的連連敗退狼狽逃竄,你這麼快就忘了嗎?”
“攻打西州城的最佳時機已失,現在大齊士氣正隆,這仗不能再打了!”
“我不管,我要馬上回王庭!”
各部族的首領都已經接到了老西昌王快歸天了的消息,各自支持的皇子紛紛傳訊讓他們即刻趕回王庭。
眼下正是奪王位最要緊的時刻。
明知道現在打仗已經呈現敗勢,攻下西州城幾乎沒有可能,這樣的情形下,將領們都不願意在這耗著。
隻有賀拓固執地堅持,“要回王庭你們自己回去,軍隊不能撤,大軍一旦回撤,大齊人趁勢反攻,我西昌的百姓怎麼辦?”
一名西昌老將怒道:“王早就說過兩國交戰,百姓無辜,占領城池之後不許屠戮百姓,要收為己用,還不是你好勝貪功,殺人的時候殺得痛快,可曾想過會有被大齊反過來壓著打的時候?”
“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賀拓怒而拍桌:“我賀拓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誰要是在這個時候撤兵,就等同於逃兵!凡是逃兵,殺無赦!”
“哼!你算老幾?我要回王庭,誰敢攔我,我就一刀砍了他!”
那西昌老將根本不把賀拓放在眼裡,說完就直接甩手走人。
“我們走!”
“走!”
一眾急著趕回王庭的西昌將領不再跟賀拓多言,紛紛轉身離開。
“站住!”
賀拓怒喝道。
但那些人頭也不回地離開,誰也沒有因為忌憚他的怒火留下。
賀拓拔刀暴起,直接衝出帳外,一刀砍死了那個帶頭離開的老將。
鮮血四濺,刀光染紅。
“我說了。”賀拓在所有人震驚萬分的目光中,慢慢把刀抽了出來,“誰敢做逃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