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不躲不避,跟他對了一掌。
內力震得四周眾人站立不穩,駿馬驚啼。
賀拓連退數步,才勉強站穩。
“將軍。”沈若錦裝作西昌士兵走過去扶他。
手還沒碰到,賀拓就警惕萬分,以手作鷹爪,擒向沈若錦的喉嚨。
沈若錦一個下腰避開對方的擒拿手,緊接著飛身而起,給了賀拓一記奪命腿。
她踢得是賀拓剛被砍了一刀的那手,生生給他踢斷了骨頭。
然後又迅速劍指賀拓的要害,在後者急速後退間,步步緊逼。
“沈十來了!你們還不趕緊合力拿下她!”
賀拓不斷後退,想從地上撿一把刀,卻被秦琅一腳踩住了手。
眼看著這兩人湊到了一處,賀拓不再遲疑,立馬就往將領堆裡紮。
死我不如死彆人。
沈若錦劍鋒所向之處,所有人倉皇後退。
“沈十?”
“沈十怎麼在這裡?”
沈若錦追擊賀拓的同時,殺了幾個衝殺上來的西昌兵,“你們西昌軍營如此熱鬨,我怎麼能不來瞧瞧?”
秦琅從另一側追擊賀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此時正好。”
西昌將領們頓時:“……”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我方內亂,被敵方撞個正著更麻煩的事?
“所有人聽著,拿下沈十!先抓沈十!”
西昌將領驚聲喊道。
秦琅朝那將領飛掠過去,一腳將人踹到了鐘黍那邊,“綁了!”
“是!”
鐘黍綁人極有經驗,結下腰間繩索如同鞭子一樣甩出去,三兩下就把那個喊著要抓少夫人的西昌將領給綁了。
秦琅繼續從另一側追擊賀拓。
賀拓從士兵手中接過了一把新刀,轉過身來再次同沈若錦對上,但此時秦琅已經出現在他的後方。
“攔住他!”賀拓吩咐士兵去攔秦琅,自己則持刀砍向沈若錦“你們沈家人不是一向自詡英雄人物嗎?怎麼到了你沈十這裡,就隻會暗中偷襲,以多欺少?”
沈若錦持劍,招招必殺,“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賀拓收了手,飛快地連過數招,明顯有些吃力,一時來不及應聲。
沈若錦持劍接連出招,狂擊賀拓,“偷襲怎麼了?兵法本就變幻無窮。至於以多欺少?誰多誰少?”
這裡是西昌軍營,十幾萬西昌兵駐紮於此。
而沈若錦這一行,隻有十三人。
若非遇上西昌內訌,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如此順利混進來的。
現在那些西昌將領反應過來,喊著先抓沈十殺沈十也無濟於事。
先前各部族殺來殺去,早已經殺亂套了,現在喊停也停不下來。
賀拓彆無他法,咬牙道:“你有本事單獨跟我過招,不要喊你夫君來幫忙!”
“即便是單打獨鬥,你也不是我對手。”
沈若錦麵色微冷,在飛身而起,一劍壓下賀拓高高舉起的刀鋒之後,用劍身劃過刀鋒,大力砍向對方的腦袋。
賀拓大驚,連忙把手裡的刀甩出去拚死反擊,人也在拚儘全力後,往一旁退去。
此時,秦琅剛剛殺光了所有擋路的西昌兵,飛身而來,自賀拓身後一劍刺穿他的胸膛,“你一個熊瞎子懂什麼?我和夫人這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