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錦真就快速地把藥粉撒在她傷口,然後拿白紗布給她包好。
喬夏疼的臉色都變了,還想著自己是做姐姐的,不能在小十麵前疼到哭出來,咬著牙還要誇她:“小十包的真好,上藥一點都不疼,比那什麼林公子強十倍,不、強百倍!”
沈若錦看了她片刻,“你要不……把你額頭上的冷汗擦了再說這話?”
喬夏頓時:“……”
都這樣了。
喬大小姐還不忘給自己找由頭,“我出汗了嗎?肯定是陸軍醫這帳篷裡炭火生的太旺,給我熱得。”
“行了。”沈若錦把小玉瓶收入袖中,“起來,跟我走。”
“去哪啊?”
喬夏嘴上這樣問著,人已經起身跟著沈若錦往外走了。
沈若錦道:“去我的帳篷,睡覺。”
喬夏聞言,腳下一頓,“你讓我跟你睡?”
沈若錦不答反問道:“不跟我睡,你還想跟誰睡?”
她不等喬夏回答,又繼續道:“整個軍營裡,就我和你還有慕雲薇三個女子,難道你想跟慕雲薇睡?”
“我才不跟慕雲薇睡!”
喬夏最跟嬌滴滴的姑娘處不來。
更何況,慕雲薇這人好不講理,什麼都不會還非要留在軍營裡添亂,最倒黴的是那些傷兵營的士兵,本來受了傷就夠難熬的了,還要被慕雲薇折騰,搞得傷上加傷簡直慘不忍睹。
喬夏說:“我倒是想睡,可你跟我睡的話,那妹夫睡哪?”
沈若錦道:“他自有他睡的地方。”
秦琅在京城的時候事事講究,跟著她住在軍營裡都算吃苦受罪的,沈若錦讓人另外給他弄了頂帳篷,隨行的隱衛們也好給主子添些東西,住的舒服些。
“那行。”喬夏聽到這話,立馬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
兩人一道往帳篷裡走的時候,喬夏忽然問沈若錦,“那我這算不算反客為主?”
沈若錦耐心道:“反客為主不是這樣用的。”
喬夏道:“那我這是……鳩占鵲巢?”
沈若錦頗有些無奈道:“鳩占鵲巢也不是這樣用的。”
喬夏放棄用成語了,直接說:“那就當我們繼續偷情。”
沈若錦頓時:“……”
喬大小姐生於大家,但自小隻愛馬,不愛讀書,更無心琴棋書畫和女紅,以至於常常語出驚人。
沈若錦累了,懶得糾正喬夏的用詞。
接下來幾天,兩人都在一個帳篷裡歇息。
沈若錦做夢都在琢磨如何反攻西昌,喬夏則在夢中都不忘馴馬。
兩人白日裡一個同眾將領商議戰事,一個看馬救馬,夜裡說夢話都能接上彼此的話,默契之至,令秦琅生妒。
三天後,沈家軍以鐵鎖鏈重新連接被西昌兵炸斷的橋麵,數萬兵馬過天江,另外大半人馬繞過天寧峰,兵馬兩路,追擊西昌大軍。
賀拓的人頭和其他七名西昌將領被沈家軍帶在陣前,一路乘勝追擊,打得西昌軍心徹底渙散。
沈十帶兵反攻西昌連戰連勝,五日連攻三城。
每次開戰,都將斬殺於陣前的西昌將領,活捉的俘虜全部押到陣前,人數越來越多,到後麵西昌兵甚至開始不戰而逃。
一舉威懾西昌王庭,震驚大齊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