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錦忽然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抵在他嘴唇上,“彆胡鬨。”
秦琅剛受了傷,可經不起這般瞎鬨。
秦琅滿心滿眼都是她,吻了吻她的指尖。
沈若錦的指尖瞬間發麻發酥,立馬收了回來,起身去給他倒水,然後端到榻邊給他喝。
秦琅跟梁王的人馬周旋了一夜,滴水未進,渴也是真渴了,就著沈若錦的手喝了一杯熱水。
微白的薄唇沾了水色,唇色稍稍亮了一些。
看起來沒那麼病弱了。
沈若錦走回桌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喝。
不知道為什麼,看秦琅看久了,她也有些口渴。
“沈若錦。”
秦琅躺在榻上輕聲喊她。
他每次喊“沈若錦”的時候都會比“夫人”顯得稍微正式一些。
一般這種時候,沈若錦都會很認真去聽。
她轉身,看向秦琅,“還要喝水?”
“不要水。”秦琅對上她的目光,“要你。”
沈若錦頓時:“……”
秦小王爺總是這樣。
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到了他嘴裡,總能說出“風月無邊”那味來。
過了片刻。
沈若錦才往回走,緩緩開口道:“我不走,你隻管閉上眼睛歇息就是了。”
秦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那你上榻上來,跟我一起睡。”
“韓老哥說了,不能碰到你的傷口,邊上有躺椅,我搬到榻邊來,睡在你床前也是一樣的。”
沈若錦說著就把邊上的竹躺椅搬到了榻邊,跟床榻緊挨著。
秦琅伸手就可以碰到她,這才沒再說什麼。
沈若錦這幾日來都沒怎麼休息,躺在躺椅上,又記掛著秦琅身上的傷,擔心他睡著之後不小心扯到,便側身而臥,一直注視著他。
秦琅抬手拿起榻上的毯子蓋到沈若錦身上。
“你彆亂動。”
沈若錦見狀立馬坐了起來,按住他的手。
秦琅看她這麼緊張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沈若錦不明所以,微微蹙眉。
秦琅笑道:“看到夫人這麼在意我,太開心了,有點忍不住。”
沈若錦頓時:“……”
她抬手握住了秦琅的眼睛,“彆美了,快睡覺。”
秦琅低聲道:“怎麼還不讓笑呢?”
沈若錦說:“沒有人受了重傷還像你似的,這麼……”
簡直難以形容。
他還能笑得出來?
沈若錦難以理解。
秦琅默了默,嗓音更輕了,“傷口太疼了,睡不著。”
沈若錦七分心疼,三分頭疼,“那你要怎麼才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