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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飛光在南州城篩查梁王殘餘勢力,搜捕梁王極其黨羽,晝夜不歇。
沈若錦忙碌過後,讓人去盧家老宅把元欣然和那些王府侍衛都帶回來,關在了王府暗牢。
梁王在建這個暗牢的時候,大概也沒想過,有朝一日,這個暗牢會用關她的兒女。
元欣然自出生以來,養尊處優,要什麼有什麼,這次在盧家受了重傷,也沒人給她醫治,血流了太多,麵色早已蒼白如紙。
此刻躺在暗牢的稻草上奄奄一息。
牢房外的人來來去去,牢房裡的人哭哭啼啼。
元欣然卻很安靜,快要死了的那種安靜。
沈若錦獨自一人來到暗牢,讓人打開牢門。
她緩步走了進去,在元欣然麵前站定,俯身,捏住元欣然的下巴,迫使元欣然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你、你來乾什麼?”
元欣然不明白沈若錦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
是為了羞辱她嗎?
讓她一個人在這絕望地等死。
傷口那樣疼。
牢房裡暗無天日。
過去的每一個時辰、每一刻,元欣然都在想自己要是能早點死了也好。
可她又不敢尋死。
怕還有生機,卻錯過了。
“上次來梁王府給梁王治傷的南謁巫師是誰?”
沈若錦沒空跟她兜圈子,直接開口問道。
“什麼南謁巫師?”
元欣然腦子裡混沌一片,根本就不知道沈若錦問得是誰。
她看到沈若錦,想的全是秦琅怎麼就娶了沈若錦?
沈若錦有什麼好的?
本以為秦琅和沈若錦是一雙怨偶,哪知道他們成親之後竟然還能相知相護,做起了神仙眷侶。
元欣然恨秦琅。
要不是秦琅拒她於千裡,她也不會被林修齊和盧六騙。
她更恨沈若錦。
恨自己求之不得的,沈若錦卻垂手可得。
元欣然這樣想著,用儘全力,一口咬向沈若錦。
沈若錦反應極快,立馬就收手回袖,元欣然那一口隻能讓上下牙齒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元欣然覺得身上的傷口更疼了。
恨意也更深。
沈若錦沒心思去管元欣然在想什麼,再次開口問道:“告訴我,上次來梁王府給梁王治傷的南謁巫師是誰?”
“什麼南謁巫師?”元欣然根本就記不得這件事了,直到對上沈若錦的視線,她才忽然醒悟一般,“你、你就是那天晚上的刺客?你明明被銀蛇咬了,她說你活不過三天的……”
“誰說的?”沈若錦一把將元欣然拽了起來,“告訴我,這話是誰說的?”
元欣然看她神色變化,忽然笑了起來,“我偏不告訴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沈若錦一把掐住元欣然的喉嚨,將人提至懸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