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想著要是沈若錦想要賢德名聲,就該替秦琅納了她,結果這個沈若錦也不吃她這套。
地上積雪甚厚,雪水很快就滲透麻袋打濕了花蓉單薄的衣衫。
在院中眾人的注視下,花蓉忍不住地發抖。
沈若錦沒有發火,也沒有讓秦琅解釋什麼,隻是吩咐隱衛們,“把花蓉送回王老夫人那裡去。”
“是。”
隱衛們應聲去。
花蓉還想在說什麼,隻聽得沈若錦道:“你要是想被浸豬籠儘管繼續喊。”
花蓉抖得更厲害了,在被隱衛拖走的時候都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
院子裡靜悄悄的。
隻有風雪聲。
侍劍輕聲問:“姑娘,要給姑爺準備熱水沐浴嗎?”
沈若錦沒說話,隻是看著秦琅。
“不用。”秦琅連忙道:“我連一片衣角都沒讓她碰到。”
沈若錦什麼都沒說,拉著秦琅的腰帶把他拽回了屋裡。
門外風雪交加,屋裡生著暖爐,溫暖如春。
秦琅這一冷一熱的,忍不住搓了搓手,然後去抱沈若錦,“夫人你是不知道,剛才都把我嚇著了。”
沈若錦瞥了他一眼,“你還能被人嚇著?”
“我正在書房寫折子呢,沒有夫人在身邊我睡不著,索性就乾點活兒。哪知道忽然有人敲門,我都說了不要宵夜,也不用添碳……”
秦琅是杜絕所有姑娘在半夜時分靠近他的。
哪知道日防夜防,防不住非要往他身上撲的。
秦琅貼在沈若錦身後,頗有些委屈道:“這花蓉自己就推門進來,說來送湯,結果一上來就脫衣服,還非要給我做妾,我當然不願意了,立馬就讓隱衛們出來把她拖出去,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花蓉誣陷他那些話,秦琅根本就不用解釋。
沈若錦要是對他這點信任都沒有,那她倆還做什麼夫妻。
沈若錦沒有推開秦琅,任由他抱著,“花蓉嫁不成秦祁,就要給你做妾,看來她是鐵了心要留在鎮北王府。”
秦琅想也不想就說:“我不管花蓉是怎麼想的,反正我不納妾,更不會留下她。”
他這次原本是在看秦祁的笑話。
哪知道臨了臨了,這破事還纏上他了。
秦琅見沈若錦沒有怪他,忍不住低聲說:“要是夫人今夜沒有趕我去書房,也不會有這檔子破事了。”
沈若錦眼角微挑,“所以,你是在怪我?”
“我哪能怪夫人啊,都是花蓉的錯。”秦琅道:“我就是說,以後再也不睡書房了,我保證今夜什麼都不做,夫人讓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他說到最後一句,尾音微微上揚,分外撩人。
沈若錦想著明日王老夫人還不知道要怎麼作,今夜得早點睡,就讓秦琅留下歇息了。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榻上。
秦琅跟沈若錦越靠越近。
沈若錦忍不住道:“你自己說的什麼都不做。”
“我什麼都不做。”秦琅低聲道:“我就抱著夫人睡,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