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偏心秦琅。
並不覺得秦祁向沈家提過親,會是秦琅娶她的原因。
但舅母們有這個顧慮也在所難免。
畢竟連鎮北王那個當爹的都是這樣想的。
沈若錦剛跟秦琅成親的那兩天,鎮北王還在京城。
有一次,她聽王妃說鎮北王又把秦琅叫到書房去訓斥了,就過去看看。
鎮北王訓秦琅的時候總是很凶,沈若錦那時候也不想撞見父子倆爭吵,到了書房門外也沒有立刻進去。
她聽見鎮北王罵秦琅,“你彆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娶沈若錦!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但凡你大哥喜歡的東西你都要搶!現在連人也搶!”
秦琅並不反駁,“父王要這麼想,我也無權乾涉。”
鎮北王怒問道:“你明知你大哥……為什麼非要這樣做?”
秦琅直說了三個字,“我喜歡。”
當時的沈若錦並不清楚他們到底在爭吵什麼,直到今日兩位舅母跟她說出了從前的事,她才把前因後果聯係在一起。
那時候沈若錦,還不知道秦琅喜歡她。
隻以為是慕雲薇和裴璟逃婚,他麵上無光,才答應了臨時換新娘。
秦琅裝多情裝的那麼像,以至於沈若錦都不敢相信他一腔深情隻給了她一個人。
不過現在,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她懷疑秦琅的情意。
沈若錦跟兩位舅母說:“都是過去的事了,阿公沒有答應秦祁的求娶,我也從沒想過要嫁他,如今這樣就很好。”
柳氏和張氏不再說什麼,各自忙碌去了。
沈若錦偷得浮生一日閒,在院子裡嗮了許久太陽,躺在軟椅上睡著了。
有小貓從屋簷上一躍而過,在她邊上偷走了一塊糕點。
沈若錦懶得睜眼,任它偷去。
秦琅今兒回來得早,還帶了兩壇酒,看沈若錦躺在院子裡嗮太陽,笑著說:“今日我與夫人對飲,如何?”
沈若錦心說昨日她酒醉,讓秦琅占儘了便宜。
這廝是嘗到甜頭了,竟然特意帶了酒回來。
沈若錦抬手遮著太陽直射眼睛,“不喝了。”
“為何不喝?”秦琅說:“我今兒給你帶回來的可是千金難買的浮生醉。”
沈若錦定定地看著他,“你說我為什麼不喝?”
秦琅把酒壇擱在石桌上,湊過去給沈若錦揉了揉腰,“昨夜明明夫人也很喜歡的。”
“閉嘴。”沈若錦坐了起來,婢女就站在不遠處,也不怕閨中之事被人聽到。
秦琅笑得眼攢桃花,“而且浮生醉隻有兩壇,以夫人的酒量,應該不會喝醉才是。”
沈若錦不說話。
浮生醉啊,千金難買,她頗為心動。
但一想到昨夜帳中那些畫麵,她又不想動了。
秦琅笑道:“畢竟昨夜夫人和六哥可是喝了二三四……五六壇呢。”
他故意學沈若錦的醉後之語。
沈若錦拍掉秦琅給他揉腰的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秦祁曾經來沈家提過親,這事你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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