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王妃起身,把位置讓給了沈若錦。
她站起來看看另外三家到底都在乾什麼。
沈若錦坐上桌,摸牌打牌不緊不慢的。
打馬吊這事,沈若錦年少時跟沈六學的,於此道上很是精通,另外三家串通一氣都沒能從她這贏走一個銅板。
而且很快就把王妃輸給她們的,全都贏了回來。
甚至還把她們桌上的籌碼都贏完了。
另外三家輸得臉都綠了。
又礙於身份,不敢跟他們耍賴。
隻能願賭服輸。
王妃帶著沈若錦回帳篷的時候,一直在樂,“以前我跟她們打馬吊,都是送錢的那個,還是第一次把她們的錢都贏光了。”
沈若錦道:“母親那樣打牌其實沒錯,但架不住她們三個都想從您這裡套錢。”
貴婦人之間打馬吊有些輸贏很正常,王妃也不缺這點錢,但是一直被人套錢就很煩了。
沈若錦這次贏了她們,想必她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找王妃打馬吊了。
“我的錦兒啊。”王妃牽住了沈若錦的手,“有你這樣的兒媳婦,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母親言重了。有您這樣的母親,是我三生有幸才對。”
沈若錦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剛回到帳篷,王妃就被皇後的人請了過去。
沈若錦原本想跟王妃一起過去,但王妃沒讓她跟著,單獨去見後妃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見了麵還要給人行禮、聽她們說些有的沒的,沒趣的很,王妃自己是不能不去,她不想讓沈若錦去受這份罪。
沈若錦沒去,就去了阿公那裡,隻有四哥在。
坐輪椅的爺孫倆坐在一起嗮太陽。
沈若錦問他倆,“三哥和六哥呢?”
沈毅說:“你三哥老是在這陪著我這個糟老頭子,我讓他出去走走。”
沈知揚道:“老六跑馬去了。”
沈若錦笑道:“六哥又去跑馬了?”
昨兒剛去跑過馬,今兒又去,想必六哥是很喜歡了。
沈毅跟她說:“小十你也儘管去,有四郎在這陪我,你不用拘在這。”
“那行,我去看看六哥和秦琅。”
沈若錦卷起袖子,讓人牽了馬來,朝昨日那條山道飛馳而去。
沈知行跑的還是那日那條路,人少,一口氣跑了十幾裡,打馬山林間,彆有一番寂靜深幽。
可馬走著走著,忽然不肯再往前走。
沈知行勒馬而立,聽到不遠處有熊的咆哮聲。
還有人在喊救命——
沈知行心道不好,怕是有人在狩獵途中驚擾了野熊,他策馬向前,聞聲而去。
穿過一條小道,就看見地上倒著數個侍衛,身著黃衣的少女狼狽逃竄,像是為了引開那隻熊,不讓它傷害地上那些人一般,可她跑的時候被地上的石頭絆倒,重重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弓弩也脫手而出。
而那隻熊已經朝她飛撲過來……
“救命啊!”黃衣少女驚聲大叫,害怕地閉上了雙眼。
“小姐——”倒地不起幾個護衛瞬間臉色煞白。
就在這時,沈知行飛馬上前,抽刀出鞘,在黑熊即將撲倒黃衣少女之前,一刀刺穿了黑熊的胸膛,血順著刀鋒落下來,流了一地。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黃衣少女顫抖地撐開眼,卻看見一個獨臂青年擋在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