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知道?”
馮良更震驚了,頂著一臉難以置信退了出去。
馮良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吳仞從世子的帳篷裡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互相沒搭理,直接走了過去。
而帳篷內,沈若錦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秦琅回到榻上,用被子裹住沈若錦,“起來做什麼?睡會兒,這幾天一路奔忙都沒好好歇息過吧?”
沈若錦眼下青黑,一看就是連日奔波沒休息好。
秦琅自己日夜兼程趕到北境,沈若錦比他晚出發,也隻晚了一日到,知道她路上肯定沒怎麼停下過。
“你還說呢,你看看你的臉,都糙成什麼樣了?”
沈若錦有些心疼地摩挲秦琅的臉。
到了北境之後,連秦小王爺這般愛美的人都沒時間打理儀容了,胡須都長出來了,臉頰也被風霜催得粗糙了許多。
秦琅笑問道:“是不是不好看了?”
“也不是不好看。”沈若錦說:“就是跟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秦琅低頭,用短短的胡須輕輕蹭沈若錦的臉,“夫人不要嫌棄我。”
他說:“等打完仗了,我收拾收拾,還是好看的。”
“你胡說什麼呢?”沈若錦輕聲道:“我怎麼會嫌棄你?”
天還沒亮,兩人相擁而眠,睡了大概兩個時辰。
天亮之後,秦琅起身下榻,幫沈若錦掖好被子就開始穿衣裳。
秦琅一起來,沈若錦就醒了,她睜開眼要跟著一塊起來,被秦琅按住了,“還早,你再睡會兒。”
沈若錦道:“你都起來了,床上還有人被將士們看見了不好。”
帳篷不比屋子,將士們在帳外來來去去的,簾子被風吹動,很容易看到帳內有人。
而且她是偷偷溜出京城,要儘量避人耳目。
秦琅想了想,伸手拉了她一把,“那你也起來吧,我去跟將領們商議作戰策略,你跟鐘黍他們一起在軍營裡轉轉。”
“我帶人沿河去找父王的下落。”
沈若錦起身下榻,把放在邊上的包裹拿出來,換上了一身更厚的男裝。
北境寒冷,比京城要冷的多。
她一邊穿衣衫,一邊跟秦琅說軍中直接設了鎮北王的靈堂,送回京城的急報也寫著鎮北王已經戰死,可見先前尋找的人都覺得鎮北王已經死了,說不定都沒怎麼認真找。
沈若錦剛來北境,還不好直接參與作戰,趁這幾日兩軍還沒開生死戰,找找鎮北王。
秦琅點頭應了,囑咐她一切小心。
現在北漠人重兵壓境,附近可能已經有北漠兵潛入城鎮村莊。
沈若錦拿出鏡子做了個簡單的易容,轉頭跟秦琅說:“我有數的,你放心。”
秦琅走出帳篷之前,把鐘黍喊了來,“照看好夫人,若她有什麼萬一,我拿你是問!”
鐘黍連忙應聲:“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