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彆了。”沈若錦說:“這事你可彆再提了。”
秦琅“嗯”了一聲,“夫人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沈若錦忍不住道:“早知道就不讓你一個人送母親回去了。”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秦琅沒再說什麼。
沈若錦忽然想起,前兩天秦琅見了祁明逸之後,忽然跟她說了幾句很奇怪的話。
秦琅問她,要是他不是大齊人,她會如何。
沈若錦思及此,當即問秦琅,“誰跟你說你不是王妃親生的?”
這話是夫人問的,秦琅自然不能再拿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來敷衍。
於是秦琅凝眸看著她,“你猜猜看。”
沈若錦認真想了想,“祁明逸?”
秦琅沒想到她一猜就中,頗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沈若錦看他的反應就知道了,“我猜中了?”
“夫人真是神算啊。”秦琅用被子把沈若錦整個人都裹起來,“你是怎麼猜到的?”
沈若錦道:“祁明逸來的那天,你跟我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你還記得嗎?”
秦琅點了點頭。
沈若錦道:“你問我的那些話,我當時就覺得祁明逸肯定是跟你說了什麼,但是你不願意細說,我就沒有問。但今天……”
她說著停頓了一下,“你竟然開口問母親了,我就知道,這事必然不簡單。若是事關生死,那是該問的,隻是傷了母親的心……”
沈若錦已經開始想得做點什麼,寬慰寬慰母親才好。
但眼下更值得思慮的是,祁明逸究竟跟秦琅說了什麼。
她看著秦琅,忽然想起那天秦祁也問過她這個問題。
“沈若錦。”秦琅喊了她一聲,“你想不想知道,那天祁明逸都跟我說了什麼?”
沈若錦點頭道:“想。”
秦琅把她擁得緊緊的,“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沈若錦安靜地聆聽。
秦琅緩緩道:“祁明逸說我不是母親親生的,他說我的生母是北漠先皇後,說當年機緣巧合讓母親將我帶回了鎮北王府,說我是北漠最尊貴的殿下……”
他說這話的聲音很低,隻有他和沈若錦兩個人能聽清。
沈若錦聽著耳邊低語,震驚之餘,更多是秦琅怎麼連關乎生死之事都告訴了她。
她說:“這事,你不該告訴我。你就該把這事瞞的死死的,世上多一個人知道這事,你就多一分危險……”
“你不是彆人。”秦琅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你是我夫人。”
沈若錦自然是不會說出去的。
她甚至已經開始想,殺了祁明逸,將這個秘密永埋地底。
秦琅從她的眼神意會到了她在想什麼,“我也想過殺了祁明逸,但兩國戰事好不容易停息,北漠左相不能死在我們大齊的軍營裡。”
今生有緣做夫妻。
所思所想,都是一樣的。
“沈若錦。”秦琅在她耳邊低語,“若我不是秦小王爺了,若我在大齊再無立足之地……”
沈若錦打斷了他的話,眉眼認真道:“即便你不是秦小王爺,你也是我沈十的夫君,有我的地方,必然就有你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