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琅寫的信。
沒說正事,光問她吃的什麼,睡得好不好。
沈若錦想給他回信,都不好意思寫這些。
就隻給他回了兩個字——安好。
王妃聞訊而來,“錦兒,聽說二郎寫信回來了,他都說了些什麼?”
沈若錦撿重要的跟王妃說,“秦琅說和談暫時談不攏,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王妃道:“他才出去幾天,和談哪有這麼快的。”
“是啊。”沈若錦道:“他也太心急了。”
當時西疆那邊打完仗,二皇子帶著大臣們到遇水城來,少說也待了三個月才回京。
王妃又問:“二郎還說什麼沒有?”
“彆的也沒什麼了。”沈若錦索性把那張信紙遞給王妃。
王妃掃了一眼,“想他很是清閒,竟還有空問你這些。”
沈若錦有些不好意思,“秦琅還寫了問母親安。”
王妃頗為欣慰道:“難為他還沒忘了我這個母親。”
兩人正說著話,喬夏過來了,看沈若錦手裡拿著信紙,問了一句,“誰的信?”
沈若錦道:“秦琅寫來的。”
“秦琅的信啊。”喬夏聞言,立刻問道:“他有沒有順便給林公子捎句話?自從秦琅帶著使臣們去了北陽城,林公子就一直跟我說,他們會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會不會遇到那樣的事。我說你要是那麼擔心,當時為什麼不跟著一起去?”
王妃見喬夏學著林修齊的語氣,忍俊不禁道:“修齊怎麼說的?”
喬夏道:“林公子說,對啊,我當時怎麼就沒跟著一起去?”
王妃都被喬夏逗笑了。
沈若錦將信上那些話又看了一遍,“還真沒有。”
喬夏道:“沒有就沒有吧,我也就隨口一問。”
幾人正說著話,林修齊過來了,“我方才好像聽到你們在說我?說我什麼了?”
喬夏道:“沒什麼。”
林修齊認定道:“你說沒什麼,那肯定就是你說的了。”
“真沒什麼。”喬夏解釋道:“小十收到了秦琅的信,我就問她,秦琅有沒有給你捎句話,僅此而已。”
“所以……”林修齊轉而看向沈若錦,“二郎到底有沒有給我捎話兒?”
沈若錦道:“沒有。”
林修齊假裝失落地歎氣,“行吧,二郎心裡隻有夫人,根本就沒有我這個表哥。”
王妃笑他,“你也趕緊娶個夫人,早就到了適婚的年紀,你母親都同我寫信提過好幾回了,說你一直不開竅……”
“姑姑、姑姑!”林修齊連喊了兩聲,“您可饒了我吧。我在家中總聽母親念叨,好不容易在外麵躲個清靜,您怎麼又提起來了?”
王妃笑道:“二郎比你還小一歲,他跟錦兒成親都多久了?你還沒個動靜?”
喬夏這時候倒是不插話了。
沈若錦道:“林表哥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母親就幫著掌眼,替你做主了呢?”
“這……”一向巧舌如簧的林修齊忽然說不出話來,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喬夏身上。
“不是……你看著我做什麼?”
喬夏見狀險些跳起來。
林修齊耳根微紅,狡辯道:“這裡一個是我姑姑,一個是我弟妹,我不看你還能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