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代鎮北王入宮覲見,皇帝身體欠安,便讓六皇子元平代為接見。
秦琅在宮裡幫著元平處理各種事宜,元平好不容易才閒下來一些,有功夫喝茶吃點心了。
一聽秦祁來了,元平不太願意見,就對內侍們說:“本殿下正忙著呢,讓他在外麵等著。”
內侍出去跟秦祁說:“殿下正在處理要事,請世子在此稍待片刻。”
然後秦祁一等就是半天。
秦琅對元平道:“秦祁身上還有傷,你就這樣讓他在外麵等?”
“你這話說的。”元平不樂意了,“我是為了誰才讓他在外麵等的啊?”
秦琅把那些折子分門彆類地給六殿下擺好,最重要的摘出來,有些可看可不看,直接丟到一邊。
他頭也不抬地問:“為了誰?”
元平放下茶盞走到秦琅身邊,“我自然是為了你啊。鎮北王那個偏心眼子一直都偏心秦祁,我還不是為了替你出氣?”
六殿下以前是個閒散皇子,想替秦琅做點什麼都不行。
現在不一樣了,他成了主政之人,要秦祁怎麼樣,秦祁就得怎麼樣。
秦琅不鹹不淡道:“用不著。”
元平剛要說話,就聽見秦琅說:“我父王現在不偏心了。”
“什麼意思?”元平一下子還沒明白過來,“偏心眼子這種毛病竟然還能治好?”
秦琅道:“我父王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有兩個兒子。”
“原來如此。”元平說:“我就說偏心眼這毛病沒得治。”
秦琅沒再說什麼,轉身從側門出去了。
元平追著他走了兩步,“秦琅,你乾什麼去?”
秦琅道:“回府。我父王和母親今日回京,殿下難道還不許我回去一家團圓?”
元平還真不太願意讓他回去,隻是鎮北王夫婦今日回京,不好不讓秦琅回去,“行吧,你明日記得早些進宮。”
秦琅沒回話,直接從側門出去了。
元平看見那些堆積成山的奏折就想歎氣,“讓秦祁進來。”
“是。”內侍應聲出去傳喚鎮北王世子入內。
秦琅從側門出去的時候,秦祁正好被內侍領著走入禦書房,兄弟倆誰也沒看見誰。
元平跟秦祁沒什麼可說的,隻是照例問了幾句話。
秦琅快步出宮,回了鎮北王府。
小和管事看到秦琅回來,就同他說二少夫人等人都還在王妃的院子裡。
秦琅直接去了王妃那邊,同母親問安。
“你可真忙。”王妃瞧見他就忍不住說:“知道我和王爺今日回京,這個時辰才回來。”
秦琅笑道:“我好不容易才從宮裡抽身,母親就心疼心疼我吧。”
母親懶得說他,“我一點都心疼不起來。”
秦琅轉身,拉住了沈若錦的手,“夫人。”
沈若錦道:“母親同你說笑呢。”
秦琅牽著她的手不放,“方才徐禦醫來過了。”
沈若錦道:“來過了,給開了個新方子,讓父王先吃兩天試試。”
秦琅低聲道:“也隻能如此了。”
鎮北王傷成那樣,能撿回一條命來,已經很不容易。
秦琅看母親的神色,應該是父王的傷勢不太妙。
沈若錦和喬夏都已經開解過王妃,隻是這種事也不是旁人開解兩句,王妃就能看開的。
秦琅進屋去,給父王問了個安,順便瞧了瞧他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