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十分捧場,說她看不出什麼妙處,光覺得這園子好看得緊,把林雪蘭都逗笑了。
林雪蘭跟秦驊和離,從鎮北王府搬出來,心裡其實也是有幾分難過的。
隻是她不想在人前表現出來,小輩們也貼心,不提這茬,變著法子哄她高興。
林修齊和秦琅走在後頭,壓低聲音說:“你看著啊,喬夏再說兩句好聽的,姑姑連這海棠園都要送出去了。”
秦琅不甚在意道:“送了也無妨,反正母親有的是園子。”
林修齊無奈道:“二郎……你是一點都不心疼啊。”
秦琅道:“心疼什麼?你要是心疼的話,就把喬夏娶回家。”
林修齊聞言頓時:“……”
一行人逛了逛海棠園,一道用了晚飯,各自回去歇息。
沈若錦和喬夏原本還想陪陪林雪蘭,怕她一個人待著,會想起和離的事。
但林雪蘭說:“你們都陪我一天了,你們不累,我都累了,趕緊回去歇息吧。”
兩人這才各自散了。
秦琅等在幾步開外,看著沈若錦走向他。
秦琅牽住了她的手,往屋裡走。
月上柳梢頭,簷下掛著的燈盞被夜風吹動。
燈火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沈若錦跟秦琅說:“那封和離書,是我看著母親寫下的。”
“嗯?”秦琅尾音微微上挑,等著她的下文。
沈若錦輕聲道:“母親和父親和離,我勸都沒有勸一下,你會不會覺得我……”
“你勸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秦琅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之間的事,不是我們能改變的。”
兩人攜手往回走。
月光淡淡的,籠罩在兩人身上。
海棠園裡,花競芳菲。
兩人就這樣慢慢走著,回到院子裡,侍劍和舞刀已經帶著婢女們把屋子都收拾好了,床也鋪好了。
婢女們見到他們回來,十分自覺地退了出去。
沈若錦先去洗漱。
秦琅走過來就著她用過的水洗手,把臉湊過去,“夫人幫我擦擦。”
“你真是……”
沈若錦有些無奈地用方巾給他擦了擦臉。
外頭夜風輕輕拂過樹梢。
秦琅同沈若錦離得很近,擦乾手就轉身將沈若錦打橫抱起。
沈若錦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秦琅一本正經道:“今兒換了新住處,我怕夫人認床,帶你熟悉熟悉。”
沈若錦頓時:“……我不認床。”
“我認,辛苦夫人。”秦琅說著將沈若錦放到床榻上,一邊吻她,一邊褪去她的衣衫。
都說小彆勝新婚。
沈若錦也沒有製止他,隻是推了推秦琅的肩膀,低聲道:“先把燈熄了。”
屋裡點著燈,太亮了,總讓人有些不好意思。
秦琅拂袖熄了燈火,順帶著把簾帳放了下來,低聲誘哄道:“夫人,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