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將軍駕臨北境,我等特地來迎!”
眾將士異口同聲,簡直氣吞山河。
那幾百個刺客被上千鎮北軍圍住,很快就殺得殺,自儘的自儘。
一時之間,全都死絕了。
秦琅看到馮良和幾個眼熟的將領這才將受傷的秦羽放開了。
秦羽跌坐在地上,滿頭滿臉的血。
秦琅收了劍,“多謝諸位搭救。”
“將軍這是說的什麼話?”馮良下馬,正色道:“一日為將軍,終生是將軍,那些賊人敢在我們北境生事,我們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將士們齊聲應和著。
秦琅抬手拍了拍馮良的肩膀,“你們來得正好。”
馮良道:“聽聞將軍要去北漠,我們弟兄早就想著來迎,哪知道還會碰上這些不要命的!”
也是趕巧了。
想來迎接秦將軍的弟兄們多,馮良不好厚此薄彼,就帶了好些人來。
哪知道遇到了秦將軍被人刺殺。
這不是趕上了嗎?
弟兄們衝上來就是殺。
原本也想抓幾個活口,可是這些人眼見不敵,又跑不了就自殺了。
他們都來不及攔。
秦羽的數百護衛,隻剩下了小半,還有許多傷殘的了。
秦羽受了傷,天色又晚,秦琅就說先去驛館住下,順帶著找大夫給秦羽和那些傷員治治傷。
馮良和幾個將領將士兵們帶回去之後,去了驛館。
秦琅沐浴更衣完畢,讓人準備酒菜,與眾人痛飲一番。
幾個將領也聽說了他的新身份,知道他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回來。
一個個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就一個勁兒地喝酒。
幾個月前秦琅還是帶領他們打退北漠人的將軍,這才過去多久,他就成了北漠人,還是北漠先帝之子,正兒八經的皇子殿下。
有將領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會不會是弄錯了?”
秦琅笑道:“我也希望是他們弄錯了。”
然而……
這偏偏是真的。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馮良說:“反正將軍來了,我們迎接;將軍要走,我們相送,來!乾!”
秦琅謝過眾人今日搭救,連飲了三杯之後,就讓他們放開了吃放開了喝。
整個驛館都熱熱鬨鬨的。
房裡,大夫正在給秦羽治傷。
他右肩被砍了一刀,傷口極深,身上還全是那些刺客的血,整個人狼狽不堪。
身上有傷又不能沐浴。
隻能讓侍從幫著擦拭。
血水一盆盆地端出去。
底下那些人卻在推杯換盞,大聲談笑。
秦羽讓大夫幫著上藥包紮之後,硬挺地躺在榻上。
一個侍從不停地給他擦拭,另一個侍從去弄了吃的來。
秦羽現在根本就吃不下,看到肉食都想吐。
侍從沒辦法,隻能勸著:“四殿下,您就吃一些吧。什麼都不吃,這傷怎麼會好?”
秦羽隻能硬生生撕咬著肉食,像是在吃秦琅的肉一般,一口一口吞下去。
侍從用北漠話抱怨秦琅怎麼能抓著四殿下當擋箭牌。
實在可惡。
秦羽想的卻是,之前在京城的那幾場刺殺,秦琅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