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秦宏道:“扶光,你與朕同去。”
秦琅起身,坐了這麼久的龍椅,除了覺得這椅子格外硬之外,也沒什麼特彆的。
那麼多人為了這把龍椅明爭暗鬥,廝殺不斷,秦宏也是為了守住這把龍椅費儘心機。
秦琅卻對這把椅子沒有半點留戀。
秦宏看他坐的隨意,起來得也利落非常,心中暗暗思忖著,帶著秦琅往外走。
內侍們聽到腳步聲,立刻將殿門打開。
秦宏和秦琅邁步出殿的時候,秦羽和秦峙兄弟倆已經先行離開。
內侍和宮人們立刻擺上皇帝儀仗,隨著秦宏的腳步往宴席那邊去。
秦琅走在秦宏身側,內侍總管張了好幾次嘴,想提醒秦琅不能跟陛下並行,至少得落後一步。
但秦宏一路上都在跟秦琅說話,秦琅都隻是聽著,不怎麼搭腔,內侍總管就不敢開這個口了。
到了宴席上,內侍高聲喊道:“陛下駕到!”
席間所有人紛紛起身行禮,“參見陛下!”
祁明逸的席位很靠前,一抬眼就看到秦琅站在陛下身側,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扶光,來,挨著朕坐。”
秦宏甚至直接讓秦琅與他同席。
底下的皇子和大臣們看見了,心下不由得暗忖著這一位的分量。
秦琅毫無受寵若驚之色,仿佛坐哪都一樣,跟皇帝一起坐,和坐在末尾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秦宏看了內侍總管,後者就意會到了,擊掌三聲,琴瑟起,腰肢若柳的舞姬猶如鳥雀一般輕盈地入內而來,開始獻舞。
不多時,又有年輕貌美的宮人們穿梭在宴席之間,開始呈上佳肴。
秦琅在大齊的時候,也沒少參加宮宴,對這種美人歌舞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有細看的興致。
秦宏看他無心賞歌舞,酒也不沾,笑著問道:“怎麼,這些美人都入不了扶光的眼?”
秦琅道:“的確不入眼。”
他連裝都不裝一下。
左右大臣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能在宮宴上獻舞的都是上等美人,腿長腰細,麵若桃李,席間許多人都看得如癡如醉。
當然,幾位皇子和雷方澤、祁明逸這些人,一心都在觀察皇帝和秦琅,也沒什麼心思賞美人。
秦宏揮揮手,讓樂師舞姬都退下。
瞬間樂停舞止,所有聲音都消失。
整個宮宴都安靜了下來。
秦宏笑道:“朕有一事,要告知諸卿。”
一眾大臣們連忙道:“願聞其詳。”
“洗耳恭聽!”
秦宏朗聲道:“扶光今日歸來,朕心大悅,朕欲立扶光為太子,日後繼承大統,振興北漠!”
“什麼?陛下要立秦琅為太子?”
一眾大臣聞言瞬間炸開了鍋。
祁明逸和雷方澤暗中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秦宏唱的是哪一出?
幾個皇子聞言,麵色忽變。
立刻有大臣反對道:“萬萬不可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