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昨日就被人送回來了,現在正待在自己的院裡養傷。
沈若錦同秦驊說:“大哥身上的傷,是我打的。”
“你打的?”秦驊吃驚過後,又說:“應該的,他為了權勢,幫著亂臣賊子謀奪帝位,如今還能留住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沈若錦沒說是自己讓元平留他一命的。
她陪著秦驊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秦宅。
秦驊問她要不要去看看秦祁。
沈若錦說:“不了。”
她跟秦祁本就不是同路人。
秦祁的榮華富貴,也都是她打散的。
以後還是少見麵的好。
沈若錦從秦宅出來後,就回了安西王府。
前些時日一直被軟禁在宮中,堆積了很多賬本沒看。
她答應過林雪蘭,要代為打理京城這些生意。
於是下午得了空,就讓人把各個鋪子的掌櫃管事找來,開始對賬。
這一忙就是一下午。
用過晚飯後,沈若錦一個人在屋子裡看賬本。
夜來風輕,窗戶半開著,時不時有一兩片落花飄下來。
沈若錦準備睡覺的時候,夜風忽來,險些吹滅了燭火。
她一手護著燈,一手出掌,拍向來人。
來人跟她對了一掌,將另外一人推向前來。
“沈若錦,是我!”元平掀開黑披風的帽子,露出臉來。
“六殿下,這麼晚了,你來我這做什麼?”沈若錦看見是元平,就知道剛才跟她交手的是徐公公。
她不等元平開口,又問道:“你又被人追殺?”
元平噎了一下,忍不住道:“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沈若錦不語:“……”
她心道:沒事,你大半夜地跑來我這裡來做什麼?
元平對上沈若錦的視線,有些不太自然地輕咳了兩聲,“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不必。”沈若錦直接拒絕道:“我也不缺什麼,不必勞煩殿下大半夜地給我送過來。”
徐公公上前道:“郡主,不妨先聽殿下把話說完。”
沈若錦掃了徐公公一眼。
一再提醒六殿下要防著她的,就是這位徐公公。
後者知道沈若錦對他心存不滿,立馬就閉了嘴。
“我是給你送兵符來的。”元平說著,趕緊把兵符掏了出來,雙手奉上,“這東西還是交給你,我最放心。”
沈若錦沒伸手接,“要回去的東西,還給我乾什麼?”
“這不是我要回去的啊。”元平道:“那天都是韓峰多事,要不是他……”
“要不是他,殿下也不用大半夜的跑到我這裡來,非要把兵符給我。”
沈若錦接話接得挺快。
元平一時啞然:“……”
六殿下是不怎麼聰明,但也不傻,知道讓韓峰一人獨大不行,又不敢將兵符隨便交給彆人,怕再出來一個張峰李峰。
他想來想去,還是沈若錦最靠譜。
所以又來了安西王府。
沈若錦道:“我之所求,殿下不允。那殿下要我做的事,我也做不到。”
“沈若錦!”徐公公沉聲道:“此事關乎江山安穩,你怎可如此?”
沈若錦抬眸看向徐公公,神色如常地問道:“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