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戰將帶兵趕到京城,人馬就在城外。
韓峰眼看大勢已去,重傷之下,吐了一口血,站也站不穩。
沈若錦索性推了韓峰一把,讓他跪下,“韓峰,你想當攝政王,可曾問過我們答不答應?”
韓峰一口老血梗在心頭,一時間發不出聲音來。
他這麼也沒想到,其他三路人馬竟然會這麼快就趕到。
這顯然是元平來東州找他搬救兵的同時,給其他三路人馬都發了求救信,他們是跟東州軍同時出發來京城的,隻是離得遠,晚了這些天才到。
沈知安率先下馬,朝這邊走來。
安平公主看見他,不由自主地為之注目,直到沈知安走近了,她才不太自然地移開目光。
霍飛光還有馮良等人隨後而來。
沈若錦將韓峰交到沈家軍手裡,“把韓峰押送進宮,請皇上定奪。”
“是!”沈家軍應聲而去。
“至於這些東州軍——”沈若錦一一掃視在場的東州軍將領和士兵。
“郡主明鑒!我等都是受韓峰指使,我等並無不臣之心啊!”
一眾東州軍將領和士兵齊刷刷跪下了。
沈若錦才不管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全部拿下,奏請皇上發落。”
“是!”馮良大聲地應道,立馬帶著鎮北軍上前,把在場的東州軍全都拿下了。
原本喜氣洋洋的喜宴,立馬就變成大型抓捕。
來喝喜酒的賓客見狀,想偷偷溜走,又被霍飛光帶來的定南軍攔住,“誰說你們可以走了?”
賓客們慌亂地解釋道:“韓峰有不臣之心是韓峰的事,與我們無關啊!”
甚至還有人拿沈若錦說事,“平西郡主也是受邀來喝喜酒的賓客,應該知道我們都是身不由己,不得不來的啊!”
連李鴻父子也在場,這兩人倒是不急著走,也沒說話。
後邊那些王公大臣紛紛開口喊他:“李相你倒是說句話啊李相!”
李鴻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平西郡主難道要把今日來參加婚宴的人全部都扣下嗎?”
沈若錦神色如常道:“若我說是呢?”
在場眾人頓時就苦了臉,這都什麼事啊?
李鴻道:“郡主有人,自然是郡主說了算。”
“自然李相也認為應該我說了算,那我就不與諸位客氣了,來人啊。”沈若錦道:“逐一檢查今日送到東州王府的賀禮,但凡送出厚禮者,全部扣下。”
她說今日的確有很多人是沒辦法才來參加婚宴的,但是也有些人是牆頭草,想借此機會討好韓峰,以此來獲得權勢。
這麼多人在這,總不能白來。
正適合逐一盤查,為新帝剔除一些見風使舵的無用之人。
“是!”
霍飛光笑著應了聲,立刻吩咐定南軍去盤查賀禮。
一眾賓客裡有些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都是那些為了應付韓峰,隨便準備了賀禮的人。
愁的是為了借機攀附新貴,特意備下了重禮的人。
沈若錦安排好一應事宜,看到七公主元意還倒在地上沒人扶,就走過去扶她,“公主為何還不起來?”
元意氣惱道:“你是問的什麼話,我要是能自己起來,會在地上坐這麼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