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錦聽到這聲“娘娘”,心情有些複雜。
好像秦琅在來之前就已經下過令,肯定能把她接過來一般。
兩邊的人馬就在邊境線對上,雙方都是千軍萬馬,戰事仿佛一觸即發。
暗夜之中,火把照亮整條邊境線。
馮良越眾上前:“呀,差一點就追上了,可惜啊,就差一點,兩國和談時說過以此碑為界,誰也不許越過去,否則就是引發兩國的戰事罪人,你們誰敢越過去試試?”
一心想要抓住沈若錦,當萬戶侯的齊兵們誰也不敢越過線去,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馮良隔著界碑,望向秦琅和沈若錦,抱拳,無聲道:“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
昔日情義,終生不忘。
縱然已是兩國之人,各有立場。
秦琅朝他揚了揚手,帶著沈若錦策馬離去。
兩方人馬僵持著,過了很久很久,才各自離去。
到達北陽城的時候,天微微亮。
秦琅帶著沈若錦住在驛館裡,北陽城裡的官員紛紛前來拜見,求陛下移步住進元帥府。
驛館是給過往官員和使臣們住的,陳設用物遠遠比不上元帥府。
秦琅卻沒空見他們,他好不容易接到夫人,隻想跟她獨處。
於是北陽城的官員在驛館外候了半天,也沒能見到陛下,隻能各自散去。
沈若錦趕了許多天的路,住進驛館第一件事是要沐浴。
秦琅非要跟她一起洗。
方才殺了不少人,濺了一身的血。
的確需要沐浴。
再加上這麼多天不見,沈若錦也實在很想他。
隻想人在一直眼前。
於是兩人在浴池中共浴。
剛一起下了水,秦琅就將沈若錦攬入懷中,“沈若錦,我很想你。”
他說著,就吻住了她的唇。
唇齒交纏,掠奪她的氣息。
沈若錦的身子泡在熱水裡,臉不知是被熱氣熏紅,還是被秦琅吻得太狠太深,呼吸不穩導致的。
秦琅吻了很久,都沒有放開她。
甚至在浴池裡跟她交融了一次。
一彆多日,秦琅顯然很是欲求不滿。
但沈若錦太累了,捧著秦琅的臉,親了他一下。
他就乖了。
兩人沐浴沐了許久,秦琅抱著沈若錦到床榻上的時候,天就已經大亮了。
沈若錦困得很,連衣裳都是秦琅給她穿的。
兩人都有很多話想跟對方說,沈若錦想問秦琅在北漠這些時日過得怎麼樣。
秦琅想問她,他不在她身邊的日子,他都是怎麼過的。
可是一見麵,就忍不住親近。
暢快淋漓地交融。
隻一場,沈若錦就累得睜不開眼了。
日頭有些太亮了。
秦琅將簾帳放下來,跟沈若錦一起躺在床榻上,兩人相擁著入眠。
沈若錦很快就睡著了。
秦琅卻一直看著沈若錦,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從盛京到北境,她隻用了十日。
晝夜不歇地趕路,沈若錦比他離開盛京的那一日瘦了許多。
秦琅抬手輕輕撫摸沈若錦的臉,忍不住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
沈若錦睡得很安穩。
秦琅跟她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可以聽見她平緩的呼吸聲。
他閉上雙眼,跟沈若錦一起睡著。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
沈若錦這一覺睡得夠久,睜開眼卻發現秦琅還在她身邊。
已經到了夏季,其實兩個人抱著會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