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看到特彆值得一嘗的就買下來,讓沈若錦咬一口,剩下的他吃。
侍劍和舞刀則分而食之。
一路走走逛逛倒也歡快得很。
李祿就在後麵拎著錢袋子付錢。
陛下和娘娘少年夫妻,恩愛非常。
像李公公這樣自小在宮裡長大,見慣了虛情假意、爾虞我詐的人,反倒覺著他們這樣的最稀奇。
秦琅不管走到哪裡都牽著沈若錦,仿佛放開片刻都舍不得。
侍劍和舞刀在後麵有樣學樣,牽著手一路跟在後頭。
李祿看了看自己的手。
算了,還是拎著錢袋子最踏實。
她們走著走著,就到了行人最多的地方,今日有家鋪子開張,請了舞獅,敲鑼打鼓熱熱鬨鬨的。
有小偷摸走了沈若錦腰間的玉佩,她發現後立馬鬆開秦琅的手轉身去擒那人,卻發現那人像泥鰍一樣沒入了人群之中。
沈若錦追出去一段路,被街上的人流擠來擠去,連秦琅和侍劍和舞刀都看不見了。
她剛要往回走,就看見祁明逸拿著被小偷順走的玉佩走了過來。
沈若錦站在原地沒動。
這顯然不是祁明逸剛好抓到了順走她玉佩的小偷。
而是這位祁相特意引她歸來的。
“沈姑娘,可否移步一起喝杯茶?”
祁明逸三十出歲,因為身居高位的緣故,積威甚重。
要不是沈若錦見慣了皇族和權貴,換做尋常人,定然會被他官威所攝。
沈若錦知道祁明逸遲早會來找自己,但是她沒想到,這人會來的這麼快。
沈若錦神色如常道:“祁相相邀,豈有不去之理。”
“請。”祁明逸將玉佩遞還給沈若錦,請她到街尾的茶攤鋪子喝茶。
街頭人潮洶湧,街尾卻清靜的很。
兩人相對而坐,茶攤大娘很快就沏了一壺茶來,“客官,茶來了,兩位還要點什麼?”
“不用了,你忙吧。”
祁明逸這樣的高官坐在路邊的茶攤裡也十分閒適自然,好像他經常光顧這樣的小攤一般。
沈若錦也很自然。
她小時候,最喜歡跟著舅舅和兄長們在西州城的各種小攤上吃吃喝喝。
茶水不是什麼好茶水。
用的大碗倒茶。
祁明逸動作優雅地倒了兩碗,“這是我們北漠獨有的大碗茶,沈姑娘嘗嘗?”
沈若錦端起碗嘗了一口。
微微有些苦澀,並不好喝。
祁明逸喝的好似很享受一般。
沈若錦怕秦琅和侍劍她們著急找她,直接跟祁明逸開門見山道:“祁相今日特意來找我,應該不止是為了喝茶吧?有話不妨直說。”
“那好。”祁明逸看沈若錦是乾脆利落的,便也不同她繞彎子。
他說:“陛下尚且年輕,重情重義,將沈姑娘放在了心尖上。不知道沈若錦將陛下放在了哪裡。”
沈若錦道:“秦琅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他。這是我和秦琅之間的事,不勞祁相過問。”
祁明逸道:“若陛下不是陛下,我自然不會過問他的私事。沈姑娘也是出身名門,應當知道,帝王天家沒有私事。陛下要立你為後,我本是不讚成的,但昨日在禦書房,我聽沈姑娘對朝中諸事都頗為見解,便覺得讓沈若錦做北漠的皇後,也不是不行。”
沈若錦道:“什麼叫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