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這人不知道自己又惹人生厭,下次還來煩沈若錦。
慕雲逸這次是真的嚇得不輕。
秦琅不說話,慕雲逸就隻能一直跪著。
直到慕雲依從寢殿裡出來,內侍過來請示陛下。
秦琅才揮揮手,讓慕雲逸趕緊滾。
慕雲逸跪得太久,一下子都站不起來,又怕秦琅突然發難,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走了。
相比起他的窘迫,慕雲依倒是吃飽喝足,腳步歡快,看他這樣,還問他,“大哥,你怎麼了?”
慕雲逸抬手擦去腦門上的冷汗,“沒、沒怎麼。你見到聖上了?聖上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慕雲依道:“沒什麼,聖上不想聽臨陽侯府的那些破事,問我有沒有意中人,要替我做主來著。”
“真的?”慕雲逸聽到這話,心裡的重石才落了地。
還好,還好臨陽侯府至少還有一個人不招他們記恨。
慕雲依道:“自然是真的,二姐姐對我可好啦。大哥你以前要是不偏心慕雲薇,說不定二姐姐對你也……”
“彆說了。”
慕雲逸現在完全聽不了這種話。
一想起這事,他就悔得腸子都青了。
兄妹倆說著話,出宮去了。
秦琅也從偏殿出來,進了寢殿,“跟慕雲依待了這麼久,說什麼呢?”
沈若錦看見他進來,唇角就不自覺地微微上揚,“聽她說了些臨陽侯府的破事。”
秦琅走到她身邊坐下,“破事?”
沈若錦道:“依依說雲姨娘母女不是她爹的外室和私生女,是慕高遠的。”
跟臨陽侯府斷絕關係之後,沈若錦不願意再稱慕高遠為父親,而是直呼其名。
“這的確是破事。”秦琅道:“母親下嫁於他,他卻不知珍惜,還在外頭拈花惹草。”
慕雲薇隻比沈若錦小一歲,也就是說慕高遠當初在發妻跟前演癡心不改的時候,就在外頭養了一個。
慕高遠當年要不是娶了沈家嫡女,臨陽侯的爵位也輪不到他。
秦琅道:“既如此,便奪了他的爵。”
沈若錦道:“我想把母親的屍骨遷回沈家祖墳,這些年讓她的屍骨和牌位留在慕家,實在是委屈她了。”
秦琅低聲應“好”,“我這就派人去辦。”
沈若錦點點頭。
“來人。”秦琅即刻喊來內侍,下了奪爵的旨意,又派人去慕家掘墳,把沈若錦生母的屍骨移入沈家祖墳。
“是。”
內侍應聲照辦,即刻去了。
慕高遠的衣服帽子都被扒了,臨陽侯府也要收回。
臨陽侯府一眾人又是一陣哭天搶地,慕老夫人直接急暈了過去。
慕高遠一邊喊著“我要見聖上”,一邊讓人掐慕老夫人的人中。
慕老夫人好不容易醒了過來,看見一眾禁軍衝入臨陽侯府,又是查封又是驅趕小廝婢女的,哭都哭不出來了。
慕雲依見狀趕緊拉著孫氏和慕雲逸,“事已至此,咱們就早些跟二叔他們分家了,這些破爛事讓他們解決去!”
慕雲逸說:“小妹說得對。”
孫氏聞言,連連點頭道:“快收拾細軟,咱們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