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錦摸了摸他的臉,“秦琅,你好像不太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秦琅道:“但架不住有人故意挑釁我。”
那個離野可是說願意獻上南謁的江山啊。
吞下南謁之後,就隻剩下西昌,一統天下是多少帝王的夙願?
沈若錦捧著秦琅的臉,極其認真地說道:“我沈若錦這一生隻喜歡秦琅一個人。”
“我不僅要這一生。”秦琅說:“我要生生世世。”
“好。”沈若錦笑著應下。
秦琅聽到這話,折子也不看了,隨手一拋,便吻住了她。
這個吻熱烈而纏綿。
心動,情動。
烈火燎原。
可秦琅顧念著沈若錦的身子,什麼都做不了。
沈若錦笑著,抬手刮了一下秦琅的鼻尖,“正月裡,你可不要去衝冷水,小心著涼。”
秦琅無奈地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隆起的腹部,“這小家夥真是礙事。”
沈若錦微微挑眉,“你說什麼?”
秦琅笑道:“是我不該媚上惑主。”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宮人輕叩殿門,將宵夜端來了。
沈若錦說了聲:“進來。”
宮人內侍們才將宵夜送入殿中。
今日上元佳節,宮宴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但秦琅因為離野說進宮為妃,氣得都沒怎麼動筷子。
沈若錦在回來的路上,就吩咐人準備吃的。
現在擺了一桌宵夜,招呼秦琅再吃一些。
秦琅笑道:“你剛剛還說要去睡了。”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
沈若錦跟秦琅一道起身,在桌旁落座。
秦琅揮了揮手讓內侍宮人都退下。
有他在的時候,通常是輪不到宮人伺候沈若錦的。
夫妻二人坐在一處用宵夜,秦琅嘗到什麼覺得好吃,都會給沈若錦夾一些。
其實沈若錦在宮宴上也沒怎麼吃,早就餓了。
兩人一邊說著南謁那邊形勢,一邊吃宵夜。
沈若錦說:“離野進宮為妃這事絕無可能,即便沒有他,我們照樣能拿下南謁。”
霍飛光用兵如神,攻打東州,乃至進軍京城都屢戰屢勝,如今用兩地兵力對付南謁,簡直是手到擒來。
秦琅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會讓離野進宮。”
沈若錦笑道:“那你還生氣?”
秦琅道:“知道歸知道,生氣是生氣,這是兩碼事。”
沈若錦“哦”了一聲,含笑看著他,“分得這麼清楚呢?”
秦琅道:“那是自然。”
他氣得是離野開了這個口,沈若錦卻沒有當場拒絕,說不定以後也有朝中大臣動這個歪心思,想把家中模樣俊秀的兒郎送入宮中。
如今後宮空置,兩國大臣尚在磨合之中。
各懷心思的人比比皆是。
沈若錦慢慢地用著宵夜,“我已經跟離野說清楚了。”
秦琅心中歡喜,麵上卻不動聲色,“能有多清楚?”
沈若錦道:“我同他說,世人千千萬,我隻喜歡秦琅。”
“真的?”
秦琅大喜,直接放下碗筷,把沈若錦抱了起來。
沈若錦道:“真的。”
秦琅抱著沈若錦在寢殿裡轉了好幾圈,沈若錦怕傷著孩子,連忙道:“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秦琅抱著她,穩穩停下,無比正色道:“世人千千萬,我隻喜歡沈若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