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衛筱說要收購道同,她高舉反對大旗。
還吵了一架。
現在她也是這個態度。
“道同是垃圾,我跟你說過的。”
衛筱嘿嘿的笑:“是嘛……但人家陳晨想要,我有什麼辦法?”
“不行啊,現在晨盾和順風投資深度綁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衛筱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從她聽到陳晨要收購道同開始,心裡就已經偷著樂了。
道同是垃圾她不否認,但多少還是有點資產的。
晨盾收購道同,隻能說走了一步臭棋,會花點冤枉錢,也不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
最重要的是。
收購道同需要錢。
這筆錢會體現在順風投資的支出,繼而再體現在順風速遞的財報當中。
冥冥之中。
陳晨像是會讀心術一樣。
偉大的虧損戰略還沒有開始,他就已經身先士卒的替自己禍禍了。
如此,衛筱沒鹽沒醋的敷衍著:“你多慮了沈姐,我相信陳總的戰略眼光,他是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
“搞技術我不懷疑,但商業……不一樣啊!”
衛筱小手一揮:“他人自有他人渡。”
……
與此同時。
晨盾會議室。
齊莽跌跌撞撞的走進會議室,上氣不接下氣。
“我沒錯過吧?”
陳晨和王琦談笑風生,看到齊莽如約到來,欣慰的讓他入座。
“沒有,道同那邊的人馬上就來了。”
陳晨一旦做了決定,雷厲風行。
他讓王琦對道同做了試探性的邀約,尋思先接觸幾輪,然後看情況再具體談方案。
沒想到。
道同那邊嗷嗷叫的答應。
本來約在兩天後,道同的人急不可耐,說他們的老板就在錢江,馬上可以見。
王琦也信心十足:“我走了些關係問了問,這個公司最近慘的不行,屬於是病急亂投醫,這種情況我們正好能砍個好價格。”
“投資這塊兒有你我是放心的。”陳晨拍了拍老王的肩膀。
一旁的齊莽心裡直嘖嘖嘖。
這才幾天時間啊,高傲的王總已經低下了他的頭顱。
徹底被小老板魅惑了。
有一說一。
小老板是有這個魅力的。
他很擅長以德服人。
就拿王琦來說,第一次見麵還妄想指導陳晨。
但龍雲的收購敲定之後,王琦拜服了。
利潤數字就是真理。
“事實上,根據我的評估,龍雲的應收還在高速增長,後幾個季度我的賬麵上還有富餘,收購道同手拿把掐,我甚至還得想辦法搞搞理財什麼的。”
陳晨羨慕的點點頭。
順風速遞的主要營收和晨盾同源,都是共同控股的公司產生的利潤。
如果順風速遞還在和晨盾合作,這些錢是可以用在項目上的。
但現在衛筱中斷了合作,順風投資就變成了合作夥伴的關係,不再為晨盾服務。
因此陳晨也不太好意思花人家的閒錢。
這次收購道同,還是他勸說王琦,說有利可圖,才打動他。
說話間。
秦湘帶著道同的人走進了辦公室,一共也就倆人。
走在前麵的事齊莽的老朋友周旭,另一個是掛件,沒有決策權,隻是輔助周旭做財務方麵的判斷。
看著曾經的下屬變成了收購自己的財團,成了要巴結的對象。
周旭的心情像是吃了屎一樣。
同時他很很自責,當初怎麼就沒看出齊莽的水平呢?
第一輪談判雙方的重點在股權和金額上。
王琦是打嘴炮的主力軍。
對他來說,這種雙方不對等的談判簡單的像吃飯睡覺打豆豆一樣簡單。
晨盾知道道同的底線,但道同不知道晨盾的底線。
剛開始道同還能強裝鎮定的提出自己的條件,但被王琦一一駁回之後,他們的可斡旋的餘地就不多了。
周旭提出自己要考慮一段時間,三天給回複。
王琦拒絕了這個要求,說兩小時內給答複,否則收購案作廢。
於是午飯之後。
周旭經過強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回到了談判桌上。
“我可以接受讓渡出公司的控製權,但貴方必須讓我看到希望。”
“道同是我一手創辦的,我也有感情。”
“至少讓我知道你們接下來的計劃。”
被逼上絕路的周旭可以接受為彆人打工。
但他不能接受打無意義的工。
道同麵對的情況很艱難,市場萎縮,技術停滯不前。
僅僅依靠資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陳晨點點頭:“合理,咱們都是從業者,國內的消費級市場我們心裡都有逼數,太卷了。”
“是這樣的,所以怎麼破局?卷產品?”
“卷不了,人家的在消費級市場沉澱很多年,這不是一句技術就能彌補的。”
“卷價格?”周旭尋思既然產品力卷不過,就用價格攪局。
“我們晨盾也不是老財主,沒那麼厚的底蘊,和人家卷價格之隻能是自取滅亡。”
周旭連連撇嘴。
既然晨盾想入主道同,那還是直麵對市場。
如若不然,就算換了主人,這艘船也遲早要沉。
他有點沒耐心了。
“陳總,那我們總得卷點什麼吧?”
陳晨沉默半秒:“我們卷鋪蓋。”
晚上還有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