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登記個人信息吧，我們得按規定處理。”
按常規這種情況其實不用這麼正規。
但女警察想借此機會給賀雲縝一個教訓，讓他明白警察已經盯上他了。
江瑤填完了所有信息。
賀雲縝也不希望事態擴大，簡簡單單寫了些資料。
“江瑤？”
女警察念出這個名字，上上下下打量著江瑤問：“希望小學六年級三班的那位？”
江瑤聽著，也開始打量起對方。
“是我！小胖妹！你應該記不清我了，但我記得你！你唱歌特彆好聽，兒童節的表演還幫班級拿了個冠軍呢！你現在怎麼會……”
女警察看了一眼江瑤的嘴，沒追問下去。
江瑤才想起來她叫夏莫梵，名字好聽所以印象深刻。
真沒想到，當年上課老偷吃零食的小貪吃鬼，現在變成了英姿颯爽的警花。
而自己卻落魄到這種地步……
正想再多聊，夏莫梵接到了新的任務。
她飛快寫下一串數字在白紙上，扯下來遞給江瑤：“這是我手機號，微信也用這個。回去彆忘了加我，咱們細聊。”
“還有，真要有啥難題，儘管來找我。”
說這話時，夏莫梵銳利的目光掃向賀雲縝，顯然心底對他依舊存有疑惑。
臨出門，她不忘警告賀雲縝：“你信息我們已經記錄了，會有定期回訪，所以你最好老實點。”
那男警生怕她激怒了賀雲縝，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連忙拉著她走，順道把醫生也帶出去交代了幾句。
經過這場風波，江瑤心裡滿是歉意，還沒向賀雲縝道歉，賀雲縝卻打趣地說：“你還認識警察啊？”
見賀雲縝沒生氣，江瑤才鬆了口氣。
“你好好歇著，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雖然這樣說，但江瑤後來睡不著了。
更多是因為不知如何麵對賀雲縝，乾脆裝睡逃避。
她很清楚，賀雲縝一整夜都沒睡。
他偶爾會走出病房抽根煙透透氣。
其餘時間都在病房裡，不是坐在沙發旁邊滑手機，就是在窗邊來回踱步。
她猜不透賀雲縝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
因為要走的每步都關乎未來。
她害怕犯錯的代價，卻不得不冒險一試。
江瑤堅持要出院，各項檢查合格以後被同意了出院。
但醫生反複叮囑她要按時吃藥，並定期回院複查。
心臟病若延誤治療是會身亡的。
江瑤把這些醫囑記在心裡。
隻是醫藥費昂貴，那些複查的費用也沒著落。
出院時，江瑤穿上了陳今昨晚送來的衣服。
她不知道衣服是陳今送的，還以為是賀雲縝準備的。
陳今的衣服風格要麼正式裝或禮服，要麼就是些略顯暴露的，不是這短一點，就是那裡少。
這件黑色緊身裙還算是正常的。
江瑤以前也穿過類似款式。
但這裙子偏偏在胸口開了個心形鏤空。
賀雲縝昨晚沒注意陳今送的是什麼樣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