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孤家寡人一個,父親早年間因偷盜被官府逮捕抓入獄中,他娘因此跟著野男人跑了,從小缺少教養,懂事後就把家裡的田地給賣了,成天瀟灑度日,各個村之間亂逛,偷雞摸狗,名聲臭的很。
但因體格生的魁梧,能打、講義氣,所以同村以及彆村的潑皮無賴願意跟著他混。
昨天白天的收獲沒有前天多,導致快到天黑了王喜都不願帶著人下山,直到發現一頭野豬,追捕了半天,才將野豬逮住,摸著黑下了山。
可能是因為人多,除了幾個受了點輕傷外,並沒有人死。
回來的時候太晚了,和之前一樣,王喜打算今早來分肉吃肉。
一大早,天還沒亮,村民們就醒了,聚集在村東頭,叫醒了王喜一眾潑皮。
然後一群人帶著昨晚捕殺的野豬,來到河邊開膛破肚,湊巧碰到了在河邊洗著衣服的韓安娘。
看著韓安娘嚇的紅著臉,連衣服的都不要就跑了,王喜、劉二狗等一眾潑皮,非旦沒有一絲愧疚,覺得自己做錯事的樣子,反而開懷大笑了起來,汙言穢語頻出。
“韓娘子那屁股就是大啊,跑起來一晃一晃的,一看就好生養。”
“陳大是可憐人呀,花了這麼多錢娶進門,卻無福消受。”
“若是能摸一把,這手俺一個月都不舍得洗。”
“啪,說什麼呢,那是王喜哥看上的女人,也是你們能惦記的。”
“王喜哥,俺錯了。”
“……”
王喜看著平日裡看不上他的漢子,此刻摸著後腦勺畢恭畢敬的模樣,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這種敬畏感是實打實的,往常他隻在彆人麵對衙門差役的臉上看到過。
他笑著嗬斥了劉二狗一聲:“二狗,彆動手動腳的,以後都是自家兄弟。”
“王喜哥教訓的是。”
鍋早已架好,水都已經燒開了,隻等放肉就行了。
王喜跳上一塊石頭,手舉剔骨頭,大聲道:“以後大家跟著我混,絕對帶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一口吃的。”
“王喜哥仗義。”劉二狗高喝。
平常就跟著王喜混的一眾潑皮,也是附和了起來。
周圍的村民有樣學樣。
“下肉。”王喜振臂一呼。
潑皮們將肉切塊,下入鍋中,燉煮了起來。
就在王喜往鍋中放入粗鹽的時候,旁邊有村民道:“墨哥兒來了。”
“他來乾嘛”
一群潑皮們也是看了過去。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一名黑衣少年大步走了過來,身側頗高,麵色冷峻,氣勢不俗,腰間彆著一把柴刀,看上去來者不善。
“呦,我不去找你,你還敢過來。”劉二狗嘴角露出一抹獰笑,撿起地上剛才被剔除出來的豬骨頭,走了過去。
劉二狗揚起手中的骨頭指著陳墨:“給我站住。”
陳墨充耳不聞,徑直的走了過來。
“艸,老子跟你說話呢,沒聽見是吧。”
“還跟老子橫。”
劉二狗早就看陳墨不爽了,此刻看到他這一副裝模作樣,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中的骨頭,卯足了勁,朝著陳墨的腦門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