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捕快叫做吳山,接到報案,說福澤村有兩人失蹤,疑似被陳墨所殺。
本來城外的事,吳山根本就不會去管的,就算是命案,沒有油水,他也不會去摻和,按照縣太爺的話,城外賤民的命又不值錢,死了也就死了。
去調查,在這亂世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畢竟城裡的人都是堪堪的活著,城外的刁民,有什麼油水可榨,更彆提這疑似被殺的。
可是當他得知那陳墨,從失蹤之人的手裡得了一張野豬皮,他的想法就變了。
一張野豬皮,少說能賣一貫錢,這可是一筆不少的錢。
有油水可榨,那這事他就要管了,喊上三兩好友,來這福澤村走一趟。
原本聽報案人說,這陳墨隻是有些能打。
可實際見了,這豈是有些能打。
這怕是已經入了品的武者。
他們彭捕頭就是武者,吳山清楚武者和普通人的區彆。
入品武者,力不可敵。
吳山內心有些忐忑,萬一對方暴起殺人,他們四個,可不夠對方拿捏的。
“不...用,我們站著就好了,我們就向你了解一些事,問完就走。”吳山訕訕道。
陳墨自然不會對他們動手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是不會殺官的。
畢竟殺官就相當於造反了。
此大宋非彼大宋,造反朝廷可不會招安你,隻會剿滅你,到時他也活不了。
他剛才展示實力,隻是在表達自己不是那麼能隨意拿捏的。
在自己沒有惹官府的情況下,在這亂世,官府不可能為了那幾個無權無勢的死人,而抓他的。
況且,官府也沒證據。
沒錯,陳墨猜他們過來,不是為了王喜的事,就是那日他所殺的易勇三人。
吳山他們不坐,陳墨也不會強求,輕笑道:“大人要了解什麼,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大人...喝茶。”這時,韓安娘也是走了過來。
“幾位大人稍等。”
陳墨見韓安娘有些緊張,從她手裡拿過茶壺,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放鬆,隨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讓她進屋去。
“來,大人喝茶。”
陳家的茶杯是用竹筒做的,陳墨和個茶館裡的小二一樣,給倒上了茶水,遞了過去。
吳山作為衙門差役,三教九流的人見得多了,最擅長察言觀色,陳墨此舉謙卑和善,吳山自然儘收眼底,心裡稍鬆一口氣,態度更加客氣,道:
“小事罷了,昨天有人來衙門裡報案,說陳...兄弟你們村的王喜、劉二狗失蹤了,而你們之前發生過矛盾,說他們二人,是被陳兄弟所殺。
陳兄弟你也知道,這報的是命案,按規矩,我們得過來調查一下的,還往陳兄弟見諒。”
陳墨未穿越前,作為沙場老板的兒子,自然也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跟官府打過交道,什麼是善意,什麼是阿諛奉承,什麼是口蜜腹劍,都有一定的了解。
陳墨笑道:“不知大人怎麼稱呼?”
“陳兄弟叫我吳山就行了。”
“不敢,若是吳大人不介意,在下稱你一聲吳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