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自然不是貿然就闖進來的,他潛進來後,觀察了片會,見客廳裡的人實力都沒有他強的時候,才進去的。
雖說要解決這個麻煩,但也不能直接莽。
不得不說,係統這個能顯示武者力量的功能,實在是太好用了。
他不慌不忙的戴上帶血的鬥笠,目光看向院子裡已經圍了幾十號手持兵器的混混,幽幽掃過,抬刀的瞬間,這幾十號人頓時懼怕的後退了數步。
然而陳墨隻是淡淡的將唐刀放在右手的臂彎處,擦乾刀身上附帶的血跡,繼而插回背後的刀鞘中,邁步往外走去。
沒有陳墨身體的遮擋,院子裡的小弟們終於看清了客廳裡麵的畫麵,一個個臉色大變。
大雪紛飛,雪花飄落在鬥笠上,陳墨就這般淡然的走出院子,院子裡的一群小弟,在沒有人吩咐的情況下,嚇得無一人敢攔,反而是讓出一條道路,讓陳墨離開。
沙沙沙...
諾大的庭院鴉雀無聲,隻有一隻染血的鬥笠,不緊不慢的飄出了白牆青瓦間的巷道,離開了青河幫總部。
直到陳墨離開後,院子裡的小弟才有所行動,有膽大的人進入客廳。
“熊爺?幫主...啊啊啊,不好了,幫主和堂主他們都死了,快去報官...”
“報官,快報官...”
庭院裡,慌成一團亂麻。
……
對於自己能如此順利的離開,陳墨並不意外。
現實不像影視劇,江湖幫派一個個叫著講義氣,大哥死了,就如同捅了馬蜂窩似的,小弟們一擁而上,一個接著一個送人頭。
人要現實的多,哪怕是至交親朋,也少有人為了一個死人,去和強敵搏命。
更何況一個江湖幫派,辦事拿好處,本就是吃軟怕硬的。
大哥們都死了,他們做小弟的,逞什麼能?
畢竟都死了,他們就算逞能,也得不到好處,最多彆人誇幾句講義氣,忠心耿耿什麼的。
但一個月才幾百文,玩什麼命。
來到一條無人的巷子,陳墨從角落裡拿出一個包裹。
他摘掉頭上的鬥笠,扯掉臉上的黑布,然後脫掉身上已經染血的衣服,換上包裹裡他進城時穿的衣服。
染血的衣服陳墨沒有扔掉,而是從內製的兜裡,掏出一些銀票,以及碎銀子。
這些銀票,陳墨是從楊威那幾人的屍體上摸出來的。
有十兩的、五十兩的、一百兩的。
陳墨算了下,大致四百兩左右。
少是少了點,但對幫派大佬來說,出門哪會隨身帶這麼多錢,且對陳墨來說,這個數目,算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陳墨沒有去惦記青河幫的寶庫什麼的。
一是他就一個人,兩隻手,拿不了多少。
第二,根據吳山所說,青河幫某種意義上就是縣令常遠的黑手套,幫他斂財的。
人死就死了,忌憚凶手的實力,常遠可能不會追究,畢竟換個人照樣可以接手青河幫。
但是動了他的錢,觸犯了利益,那就不好說了。
畢竟有些人為了利益,就算是死,都不怕的。
當然,陳墨也沒有想著要去把常遠殺了什麼的。
好歹常遠是一縣父母官,誰知道身邊有沒有強者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