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納妾,按理即便是擺宴席,陳墨也無需去敬酒的,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也不差這一步了。
陳墨給賓客們敬起了酒來。
賓客們都很給麵子,陳墨過來敬酒的時候,一個個都站起身來,躬著身碰杯。
推杯換盞之間,色漸暗。
這一日,縣城之中,張燈結彩,喧鬨無比。
大家都知道縣長納妾,都跑去衙門討要彩頭。
王家、易家的酒樓,甚至一些富戶開的酒館,這一日,宣布酒水免費,共慶喜事。
當然,城中的防衛卻沒有一絲懈怠,隨著夜色降臨,一隊隊衣甲鮮明、身形高大的神勇衛在街道上列隊巡邏,維持著秩序。
畢竟今是縣長的婚事,若是出了亂子,他們也臉麵無光。
縣衙外。
孫孟帶著一隊親兵負責值守。
目前孫孟所統率的這支親兵隊,已經達到了兩百人,除了三人原先是夏家姐妹的護衛,剩下的,全都是從神勇衛中抽調出來的精銳。
而後院廂房之中,夏芷凝剛沐浴完,坐在梳妝銅鏡前梳妝打扮。
夏芷凝將秀發挽成一個精致的發髻,看著銅鏡中那張曲眉豐頰、絕美嬌媚的容顏,柳眉之下的清眸,撲閃著,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戴在手指上的金戒指,柳眉不由的蹙了起來。
回過身去,凝眸看向坐在軟榻上彈著琵琶的姐姐,那張纖瘦、白膩的鵝蛋臉,讓她心頭湧起一股氣苦。
自從那陳墨完那番話,夏芷凝也對自己產生了質疑,覺得自己哪哪都不如姐姐,自己都剛洗完澡,姐姐都還沒洗,都沒有姐姐漂亮。
夏芷凝抿了抿櫻唇,壓下心中那股奇怪的滋味,道:“姐,那混蛋的話果然不能信,什麼心裡隻有姐你一個,今就納妾了,指不定今晚怎麼和對方顛鸞倒鳳呢。”
“當”
夏芷晴玉指稍頓,琵琶聲停,不知為何,她今總有些不在狀態,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了一副男女歡好的畫麵。
隻是之前畫麵中的女子是妹妹,現在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女子。
夏芷晴念及此處,玉容微頓,心頭連忙驅散這一股雜念,暗暗啐罵了一口。
都怪那人之前每次和妹妹好的時候,都不避著她。
“好端賭他乾嘛。”夏芷晴放下琵琶,道:“納了妾也好,以後也能少纏著些我們,且成了婚,或許會有所顧忌,到時放我們離開的時候,也不會出幺蛾子。”
……
雖然敬酒,但陳墨卻並沒有喝多少,畢竟今晚他還要洞房呢,若是喝得醉熏熏的,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