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煤球搗”已經製作成功,正在練箭的陳墨,第一時間騎上雪龍駿往縣城趕去。
此刻,隨著城門的打開,早已等候多時的菜農與小販,自發排起長隊,接受守城士兵的檢查,出具憑由,然後一窩蜂的衝進城中。
然後又衝向福澤樓,在福澤樓周邊的街道挑選好位置,菜農把自己的菜擺好,小販支好自己的攤販。
大街小巷,不一會兒,就支起了一個又一個的早點攤子。
過了半個時辰不到,福澤樓周圍的街道,就和趕集一般熱鬨。
隨著平庭縣連續豐收兩次,目前城中的糧價,已經恢複到了太平時期的價格。
當然,為了防止有大戶趁著低價大肆收購,衙門頒布了限糧令,需要出具憑由購買,且每人每次購買的糧食不得超過多少斤。
且隨著縣城的安穩,衙門已經不再免費施粥了。
並且發布了公告,從明年二月份開始,陸續收稅。
這也沒有違背當初陳墨的承諾,免稅一年的時間已經到了。
若是再免稅,衙門就要收支不平衡了。
衙門收的稅,和朝廷的賦稅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會收完稅,百姓就活不下去了什麼的。
當然,對於一些實在交不起稅的貧困戶,可以向衙門遞交免稅申請,衙門審核後,會派人親赴調查,若真的是貧困戶,便會免稅。
如此人性化的公告,得到了百姓的支持。
當然,幾萬人,肯定是有不滿的。
在他們看來,一輩子不交稅才好。
畢竟世界這麼大,什麼人都有。
若是有錢還不交稅,衙門肯定會讓他們知道稅吏的厲害。
相比於福澤樓周邊的熱鬨,兵工廠附近的街道則是一片寂靜。
兵工廠外有重兵巡邏,且不允許百姓在周圍擺攤,閒雜人等也不得隨意靠近。
“縣長。”
“縣長。”
“……”
耿鬆甫、趙道先以及兵工廠的總工張小樓,早早地在兵工廠外等候多時,看到陳墨過來了,一個個上前迎接。
陳墨翻身下馬,聽到這個稱呼,微微蹙了蹙眉,旋即說道:“以後該換個稱呼了,縣長這個稱呼現在有點太小家子氣了”
此話一出,耿鬆甫等人皆是一愣。
耿鬆甫道:“那該怎麼稱呼?知府?”
“就稱呼陳帥吧。”陳墨尋思著自己這縣長之職也時候該卸任了。
“.諾。”耿鬆甫點了點頭,確實再稱呼縣長有些不合適了,畢竟站在天師軍的立場上,陳墨算是掌管七縣之地了,再多幾縣,就是一郡,在以前,可以稱郡守了。
不過郡守這個稱呼是前朝的官職名,而且沒有朝廷的賜封,自己獨自稱呼有些怪怪的,陳帥這個稱呼就不錯,而且陳墨已經是一方渠帥了。
“不用客套了,給我看看煤球搗。”陳墨目光看向張小樓。
“諾,陳帥。”張小樓讓人拿來一個如陳墨前世幾乎一樣的“煤球搗”,陳墨接過後,拉了拉,抽空什麼的效果都不錯。
“陳帥,這什麼煤球搗有什麼用?”即便是耿鬆甫見多識長,也看不出這東西的用處。
“你們很快就知道了。”陳墨暫且賣了個關子,回頭對張河說道:“幫東西拿上來。”
耿鬆甫看向陳墨身後的張河幾人。
隻見張河幾人一人扛著一個麻袋走上前來,打開麻袋,從裡麵倒出一堆黑糊糊的東西。
“這是煤炭?”耿鬆甫道,他認識煤炭,畢竟縣城的硫磺就是從黃鐵礦中提煉出來的,用煤炭燒製的。
陳墨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張河用鐵揪將這些成塊的煤炭碾成煤粉,然後提來清水。
蜂窩煤很好製作,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煤粉與水按照十比一的比例攪拌均勻,然後用煤球搗,壓成型,曬個兩三天就可以了。
若是不好成形,還可以加一些黃泥。
若是不好燃燒的話,可以往裡麵加一些石灰、木炭粉、鋸木屑等混合物助燃。
很快,張河便是將煤粉攪拌均勻了,陳墨拿來煤球搗,往煤團中一杵,然後往旁邊的空地一壓,一個不算完美的蜂窩煤就製造出來了。
為了更好的實驗,陳墨直接用先天靈氣將蜂窩煤蒸乾,然後點燃了起來。
等蜂窩煤自行燃燒了一會後,陳墨道:“你們可以湊近烤烤。”
耿鬆甫、趙道先、張河等人依次試了試。
張河、張小樓見識淺薄,依舊沒看太明白,這東西除了可以烤火有什麼用?氣味還嗆鼻,哪有木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