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是在盯著姐姐放在琴弦上的十指,可心裡卻是在罵那個混蛋。
回到縣城十幾天了,可那混蛋一次都沒來找過她。
這若是之前兩人沒有互表心意還好,現在雙方都表明心意了。
這讓夏芷凝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什麼隻中意她一人,回到縣城後,就把她拋到腦後了,現在說不定在和小妾顛鸞倒鳳呢。
夏芷凝咬了咬唇,心頭也蒙上了一層陰霾。
而作為姐姐的夏芷晴,也沒有好到哪去。
不過她想的事情卻不同。
她想的是,上次出兵之前,她們姐妹和他之間的債務清了。
他也說了,她們姐妹可以隨時離開。
也就是說,她們和陳墨之間那複雜的關係已經一刀兩斷了。
所以現在在夏芷晴的眼裡,認為陳墨真的不想與她們姐妹兩糾纏了,因此回來縣城這麼多天,都沒有來找過她們。
見陳墨斷的如此果斷。
不知為何,夏芷晴有種濃濃的失落感。
以至於彈奏霓裳吟的時候,都彈錯了好幾個音。
若是平時,夏芷凝早就發現,並指出來了。
可這次卻沒有。
而夏芷晴也不會主動的提出來。
姐妹兩各有各個的心思。
夏芷凝最先坐不住,她此刻衣衫華麗,容顏嬌媚,恍若嬌弱欲滴的玫瑰,隻是神色不在狀態,她站起身來,朝著屋外走去。
“芷凝,你去哪?”夏芷晴停下手中動作,問道。
“如廁。”夏芷凝說完,便離開了廂房。
……
衙門的書房中。
天氣冷了,陳墨自然不能在明晃晃的大堂辦公。
他出兵三個多月,手頭上積攢了許多公務,雖然這些公務耿鬆甫都處理過了,但他“多疑”的性格,難免會再過手一遍,看看哪裡有什麼出錯什麼的。
尤其是一些胥吏的任免。
夏芷凝找到耿鬆甫,得知陳墨所在後,朝著書房走來。
書房之中,一張條形紅木書案後,身形挺拔的少年坐在太師椅上,正在伏案提筆書寫,字跡在紙上清晰現出。